抱著這樣的念頭，營業員飛快地拉起檀煙的手，認真道：“你聽聽這廣播，簡直……簡直了！
檀煙立即覺得現代社會的語言運用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糟糕，什麼叫“簡直……簡直了”？
這要是放在他們那個年代，這麼說話的人不是沒人理、註定終老一生，要不就是趁著還能改正自己的說話，趕緊將這壞習慣給改了。
那營業員見檀煙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露出別的神情，頓時有些尷尬，帶著檀煙走進電梯——特麼的相當意外，本應該滿滿當當的電梯竟然空無一人！
也就是說，從十九樓下降到一樓的這個時間段裡面，營業員要和檀煙相顧無言地站完全程？
營業員瞬間有點痛恨那麼嘴巴快的自己。
檀煙其實覺得還好，這個營業員一看就是沒什麼心機的，雖然對於金錢的渴望重了點，但好歹還懂得獲取金錢，要用自己的雙手去獲得，還是很不錯的了。
好在商場之中的電梯速度一向很快，就在營業員尷尬無聊地不管什麼話題都想拿出來和檀煙分享的時候，電梯輕響了一聲，電梯門緩緩開啟。
當營業員出來的時候，守在一樓附近的其他營業員以及客戶並未在意她，只是當身著海藍色運動套裝、容顏英俊、身材高挑，並且有暴力傾向和路痴傾向的檀煙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的動作都有那麼一秒鐘的微妙暫停。
營業員如同沒有發現這個改變一樣，大大方方地領著檀煙往前臺走去。
不用營業員特意指出，檀煙遠遠地就能一眼看見，正靠在前臺的櫃子上、含笑地看著自己的英俊青年。
營業員在周恆的微笑攻勢下很快就潰不成軍，不用周恆詢問，直接就將如何在精品店中注意到了檀煙、並且連哄帶騙地將檀煙帶下來見他的情形說了個十成十。
周恆自然不會虧待這樣上道的人，當即欠了支票給了那營業員，在她傾慕歡欣的注視下，整理好發型，朝著檀煙緩緩走過去——你當然不能要求驕傲慵懶如譚琰，能夠自己走過來吧？
事實上，當檀煙看見周恆的時候，就打算走過去了，奈何身邊的人總是時不時往她這裡擠一擠，讓檀煙心生警惕的同時，還特別煩躁。
這都是什麼人啊……商場這麼大，走自己的路還不好嗎？
檀煙明顯是被這種侵犯到安全距離之內的、和陌生人的近距離接觸給弄毛了，正巧抬頭，看見周恆笑眯眯地朝著自己走過來，還那麼巧，周恆身邊空出好大的一個空位！
當即，檀煙連想都懶得想了，直接竄上前，挽起周恆的胳膊，道：“離開這裡！”
“說……什麼正事？”譚琰的臉都要皺起來了——以歐陽流霜的性格和身份，現在這麼突然地提出的“正事”，對她而言肯定不是好事啊！
簡直要了命了……
譚琰輕輕抽了口氣，盡量做出誠懇的模樣，看著歐陽流霜，就盼著他能能夠良心發現，不將那對她不好的事情說出來。
誰知道歐陽流霜這次是下定決心要把一直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了，抿了抿嘴，就這麼迎上來譚琰的眼睛，認真道：“你和風炎和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