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物宋燁修看著譚琰僵硬得都有點鐵青了的臉,輕嘆一聲,將自己的幻心境之靈給召喚了出來——甚至為了平複它的不甘願,靈物宋燁修還很吃虧地將自己身上的能量分了一點給它。
得到了安撫的幻心境之靈這下滿足了,看了眼譚琰,再看看辰風炎,最後視線落在了小一身上,甚至還心情很好地抬手跟它打了聲招呼。
靈物宋燁修看不過它這般悠閑的姿態,一腳踹了上去,冷聲道:“磨蹭什麼!還不快點!”
話音剛落,那幻心境之靈就猛地一揮手,快速在辰風炎的幻心境中形成一個水鏡,水鏡晃了晃,清晰地將外面的場景給顯示出來。
在整個幻心境的外部,不知道被什麼給包裹住了,厚厚的一層,橫七豎八的條紋狀的東西,顏色深黑,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譚琰忍不住皺眉:“這是什麼?”
這種東西沒有讓她感覺到危險,只是有一點淡淡的不愉快——也就是說,以現在譚琰的能力,也是能夠解決掉這個的。
譚琰就想讓小一把她放出去,可能的話,她還是想親自動手解決掉這個麻煩的。
畢竟進入墓葬群這麼久,譚琰還沒有真槍實彈地戰鬥過,要知道這對於一個可以說是戰鬥狂人的女子來說,是一件多麼令人崩潰的事情。
想當初譚琰還在軍校的時候,就曾經在奪得了散打大賽的冠軍之後,沒等了幾周,就再次報名參加了自由搏擊賽,最後硬是從一個大四學長的手中虎口奪食,搶下了冠軍的榮譽。
也許是譚琰在比賽中表現出的嗜血瘋狂的氣息實在是太令人恐懼了,那位學長即使在畢業之後很快就進了市武警大隊擔任小隊長,在一次出巡的時候,遇見譚琰還是忍不住雙腿發軟。
譚琰當時正奉命跟著譚琰媽媽,在她身後幫忙提東西,突然見到路邊滑過來一輛警車,從警車那搖下來的車窗中探出來一個還算英俊的腦袋,強笑著和自己打招呼。
譚琰當時還沒有認出來,等到那學長一再提醒,她才恍然大悟,笑眯眯地竄過去:“喲學長,沒想到你不鼻青臉腫的樣子,還挺好看的嘛。”
那學長當時嘴角就抽了:尼瑪譚琰要不要這樣拆他的臺?
當時那學長和譚琰對上的時候,自由搏擊擂臺上只剩下他和譚琰了。因為整場比賽模擬了因果籠中賽的模式,學長不可避免地受了點傷——很不巧,這些傷大部分在臉上。
當時學長還有心情憤慨:這些兔崽子分明是看他這張帥臉,嫉妒了!
他當時本以為還剩下一個學妹,應該會對他手下留情一些,沒想到譚琰更狠,一上來就是一個直拳,目標直擊他的左眼。
就這樣,在猝不及防之下,那學長經受了譚琰堪稱惡魔的攻擊方式,賽後,頂著一張豬頭臉,窩在宿舍半個月沒敢出門。
譚琰卻在他的新同事面前舊事重提,簡直……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啊!
學長一眼看見邊上的譚琰媽媽,心中一喜,趕緊下車和譚琰媽媽套近乎,順便將譚琰對他所犯下的種種罪行說了一遍,說完,也沒敢等著譚琰媽媽表態,一溜煙竄進車內,一踩油門,趕緊從譚琰要殺人的眼神之下溜走了。
譚琰留在原地,面對著情緒從希望——興致盎然——失望轉換的譚琰媽媽,有些苦逼。
譚琰媽媽還以為這個看著很精神也很正直的帥小夥特意停下來和譚琰說話,是對自家那臭女兒感興趣呢,沒想到竟然是個被譚琰欺負的苦主。
譚琰置身在墓葬群中,回想著當初的場景畫面,心中無限感慨:真不知道什麼說話她才能再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