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靈物宋燁修那個探查的動作,再加上自己體內的黑濁之氣被打擾了執行,辰風炎總算可以從那種幾乎要令人窒息的恐怖陰影中掙脫出來。
在譚琰的密切注視下,辰風炎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譚琰,微微勾起嘴角,面上虛弱得一片慘白,聲音低弱而沙啞,卻偏偏帶著難以忽視的性感風情:“我沒事。”
故作堅強什麼的,簡直要讓人心疼死啊!
譚琰心中猛地抽噎一聲,有那麼一瞬間想不管不顧地為了辰風炎赴湯蹈火,但是下一秒,她的理智成功回歸,勉強笑了笑,緩緩將辰風炎給放下,自己起身站在一邊。
既然辰風炎已經醒了,還能說自己沒有事的話,那麼她譚琰繼續抱著他,總有點不像樣子了。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譚琰不願意,也不可能再和辰風炎玩什麼你儂我儂欲訴還休的戲碼,保持距離,對兩個人都有好處。
辰風炎突然被譚琰給放下,心中隱隱落空了一下,但他很快就調整了回來,凝聚精神,將身體內那股肆虐的力量給抑制在身體的一處。
譚琰見他的臉色又開始往蒼白的方向發展,有些擔心,趕緊轉頭看著靈物宋燁修,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答案。
靈物宋燁修搖了搖頭,直接道:“這個時候辰風炎根本不是受不了,他在對抗——不得不說,在墓葬群這種強者生存的環境,實在是太適合辰風炎了——你說是不是?”
靈物宋燁修的最後一句話,是對著睜開眼睛,從地上盤腿坐起來的辰風炎說的。
譚琰一愣,這才注意到,辰風炎在最短的時間內已經恢複了面色,從地上爬起來的姿勢也算是利索瀟灑,就像是先前他那些痛苦難當的神情都是假象一般。
譚琰現在已經不清楚到底要不要相信辰風炎、什麼時候相信他會比較好了,見他沒事了,也就沒有深究,往邊上站了站低下頭去,沒有再看他。
辰風炎面上帶出一點痛苦的神情,盯著譚琰的眼神不容忽視:“你已經恨我到這種地步了嗎?”
譚琰被問得悄然一顫,不知道為什麼,鼻端有些痠痛,輕聲嘆息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
辰風炎看著譚琰,眼中深情可見,還帶著一點點的悲傷,繼續道:“譚琰,我從未想過要主動傷害你,哪怕在我最艱難的時候,只要碰上和你有關的事情,我的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你受傷。”
譚琰輕嘆了一聲,當兩人都在西北軍的時候,辰風炎確實是這麼做的,但是後來呢?
後來,辰風炎因為宋燁修的設計不得不從西北迴到京城,從那個時候開始,辰風炎就開始利用她,一方面來減緩宋燁修攻擊他的態勢,一方面則利用她來麻痺鬱竹正對他的戒備,幾乎將所有的危險都往她身上引。
更別提後來,辰風炎向鬱竹正求取了聖旨,和她成親,最後的目的也不過是利用她譚琰繼承和蘇醒的血脈,來達到自己成功、安全地進入辰家墓葬群的目的。
這一路前行,辰風炎屢屢將自己的野心、目的甚至是家族期望排在她譚琰的前面,這讓譚琰心累無比,對於這份感情也淡了許多。
人心是肉做的,沒有一個人的心經得起這樣百般傷害還能不動如山。渣男虐我千百遍,我待渣男如初戀,這種事情,除非是被虐狂,否則不會有人做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