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中雖然有設定託管區,但那些軍人的後代幾乎都是皮孩子,幾個年輕的保姆怎麼看得住他們?所以後來,孩子們由沒有訓練計程車兵帶著,就成了那個軍區不成文的規定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譚爸爸知道成為一個軍人,尤其是成為一個特種兵,要面對的是怎麼樣的場景。
在譚琰第一次殺人回來,長達半個月不能安穩入睡,要心理醫師進行幹預性治療的時候,譚爸爸的心是絞痛的。
但是有什麼辦法,路是譚琰自己選的,再苦再累只能咬牙堅持下去。
現在好了,譚琰的身體恢複是恢複了,但是她的精神狀態和以前再也不一樣了,譚琰爸爸有這個時機,只要譚琰能夠點頭,譚琰爸爸就有把握讓特種部隊的人鬆口放人。
畢竟每年特種部隊都要刷大部分的候選軍人下來,怎麼也不會差譚琰一個嘛。
只是譚琰爸爸以及林若都忘了一件事——欽點譚琰進入特種部隊的訓練的人,是現任特種部隊的指導員,也就是現任特種部隊的最高行政長官。
在譚琰想要退出特種部隊的訓練這件事上,要是林若以及所有想讓譚琰退出訓練的人沒有做好他的工作,那譚琰可就要被扣上一頂“藐視軍事”的帽子了。
林若聽校長這樣提醒,眉頭一皺,想來也是在重新考慮這件事。
校長忍不住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繞過他走向一邊泡茶的機子,將茶壺拿下來,邊泡茶邊說:“林若啊,我說你這麼些年為譚琰操心的也太多了,其實沒有這個必要的。”
林若皺著眉頭,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說:“校長,原本應該是我給你泡茶的……”
“嗨,你們年輕人怎麼越來越講究這些虛禮了?我都快六十了,我都沒有你那麼迂腐!”校長倒了兩杯茶放在沙發中間的小茶幾上,笑著對林若說,“坐下。”
林若無奈,只能重新坐下。
校長這才滿意了,端著茶杯吹了吹,慢條斯理地說:“聽隔壁的動靜倒是比之前兩人見面的時候要小得多。林若啊,你老實跟我說,譚琰車禍之後,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恢複的?”
林若輕笑:“她的記憶啊。譚琰失憶了,可能還有一些創傷應激綜合症,我打算過幾天讓心理醫生給她診斷一下。”
校長看著林若,小豆眼中也隱隱流露出高深莫測的神情,挑高了一邊眉毛:“哦?”
這一聲的尾音揚得高高的,聽在林若耳中就像是鈎子一樣,要勾出他所有的疑問來。
林若心頭顫了顫,篤定校長不可能知道譚琰已經不再是之前的譚琰了,就笑道:“不然校長以為譚琰還有什麼問題嗎?”
“還有什麼問題我是不知道。”校長喝了一口茶,對林若說,“倒是梳語之前也跟我含含糊糊說了點什麼,但是她說的實在是太含糊了,再加上那個時候正是譚琰出事的初期,軍校欒城一團,我也沒心思猜她說的是什麼——想來,她那個時候也是這個意思吧。”
林若愣了一下,沒想到梳語雖然嘴上說著決定日後不會再管檀煙的任何事情了,卻還是在那麼早的時候就為她做好了打算。
林若心中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