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炎忍不住再次輕嘆一聲,原地站住,道:“認真看。”
譚琰這才反應過來,辰風炎這一路上都在強調譚琰要看著周圍的環境,要時刻注意環境的變化。
而譚琰竟然因為和辰風炎鬥氣,卻忘了這個最重要的任務。
現在譚琰總算反應過來了,立即就發現這個場景開始發生變化。
原本在譚琰說出傷口規律之前,牆壁是青石板的,和地板連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密閉的、壓抑得令人窒息的空間。
而現在,這種空間變了,變得開闊而明亮,牆壁隱約變得透明,牆壁後面有著強烈的光線,這種光線在透過牆壁射進整個隧道,落在人的身上,有著一種類似陽光的溫暖感覺。
譚琰忍不住低頭看著辰風炎:“這是怎麼回事?”
“我想剛剛你說的話就是一個鑰匙,開啟了這一層。”辰風炎想了想,解釋道,“既然辰應答應了我不能再弄些危險的陷阱之類的,那麼他只能從別的地方入手。”
頓了頓,辰風炎再次看了眼譚琰:“這種需要我們自己去領悟鑰匙的陷阱並不危險,要是我們走不出去被困在這裡了,也只能說明是我們自己不過關,怪不得辰應。”
譚琰被辰風炎看的臉上燥熱,抿了抿嘴,半晌才憋出一句:“對不起啦。”
辰風炎輕笑一聲,揹著譚琰慢慢往牆壁靠過去,道:“不用。只要……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好。”
譚琰愣了一下,就見眼前的牆壁開始融化,露出背後更加開闊的空間——那是一個類似陪葬品墓室一樣的空間,各種各樣的金銀珠寶一堆一堆地堆在牆角,雖然亂了點,但看起來一應器物仍潔淨如新。
這種幾百年都不會有一個人進來的地方,東西怎麼可能這麼幹淨啊?不會有詐吧?
譚琰眉頭微皺,剛想問問辰風炎的意見,就見這家夥根本不跟她討論,徑直就抬腳,走了進去!
譚琰長大了嘴巴,還沒來得及抗議,就聽見身後一陣輕微的響聲,本應該消失的牆壁竟然重新在他們背後聚合起來了,絲毫縫隙都沒有留著。
譚琰翻了個白眼,徹底斷了重新回到隧道中的念頭,輕輕拍了拍辰風炎的肩膀:“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辰風炎看了眼譚琰,眼中是譚琰所熟悉的志得意滿:“我見過這裡。”
“啊?”譚琰環顧四周,神情也認真起來。
這個房間是典型的四方正佈置,只是它在東方主位的地方擺了兩個不倫不類的長石碑,類似祭祀用的長生位,但是要更短一點。
邊上四角堆放著大量的金銀珠寶,走進了看,譚琰才發現這些珠寶之上還覆蓋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紗布……
等等!
譚琰被驚得後退了兩步,看著眼前拖延到地上的紗布有些回不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叫住辰風炎:“辰、辰風炎……這裡也有那種紗布!我的眼睛沒有問題它還是有啊!”
這不是最終要形成印主的卵暗道外膜嗎?為什麼在這種地方也會有這種東西?明明都說前行的路上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了不是嗎!
難道在辰應那個腦殘大變態的眼中,變成印主不算是有生命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