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才沒有出生!本殿已經出生過了!有本事你出生兩次啊!”印主張牙舞爪地沖著辰風炎咆哮,看那架勢,簡直就恨不得沖上去狠狠撓他兩下。
辰風炎有些頭疼,譚琰見狀,趕緊伸手將印主抱進自己懷中,小心地安撫著它的情緒,邊盡量放緩聲音道:“兒子啊,我們對這裡的情況不瞭解,你給我們解釋解釋唄。”
印主有些狐疑地看了譚琰一眼,認真道:“你告訴我,你不會讓辰風炎做我的爹爹吧?”
譚琰嘴角一抽:兒子啊,我這麼叫你完全是因為我個人的惡趣味,就算老孃什麼時候不開眼腦子進水再次接受了辰風炎,也不會讓你這麼叫他的。這個你完全額可以放心。
沒有得到譚琰的回答,印主有些不高興,用力踩了譚琰兩腳,惡狠狠地瞪著她,道:“最好不會是你的心事被我說中了,不然……哼!”
譚琰輕嘆一聲,看了眼辰風炎,沒有發現他面上有什麼可以成為期待或者開心的神色,心中不由有些失望,但還是笑著道:“我不會的。”
印主這才滿意了,用尾巴指了指邊上的金銀珠寶和逐漸消失在空氣中的紗布,懶懶道:“這些東西不過是用來給新生的印主打扮的。殘留著一些上古印主的力量,但現在都被本殿用掉了。對我沒用了,對你們也沒有任何威脅了。放心吧。”
譚琰配合地做出誇張的神情,用一唱三嘆的詠嘆調狠狠地誇獎了一下自家兒子,然後問道:“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是怎麼進來的?”這個問題就像一個導火索一樣,瞬間就把印主點燃了。
譚琰和辰風炎眼睜睜地看著好不容易被安撫下來的印主再次炸毛,而且還明確地表示出了自己想要拆房子的意願,不由下意識地都縮了縮脖子。
不過辰風炎要好一點,他還能往後退了幾步,而譚琰只能一臉苦逼地繼續抱著印主,任由它的口水噴灑在自己的臉上。
這樣一個暴躁的熊孩子,老孃真的不想要啊!明明你就是在老孃的身邊長大的,長成這個樣子究竟是像了誰!
譚琰內心的悲傷簡直要逆流成河!
不過出乎譚琰意料,印主對她發完脾氣之後,就轉向了辰風炎,一臉的惡狠狠:“本殿在祈天殿中感受到你的生命力正在逐漸降低,侍童也幫你做了推演,發現你的命格正在轉向一個比較糟糕的境地——你說你才進來多久,竟然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你敢不敢再沒用一點!”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印主重新又轉回到譚琰眼前,而譚琰小心地低下頭用領子擦口水的畫面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被印主給看見了。
譚琰無辜地眨巴眼睛,試圖表現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印主倒抽一口氣,顯然被譚琰氣得狠了,就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你你你……你竟然、竟然還敢擦!你嫌棄我是不是!”
最後一句話問的是氣壯山河,奈何譚琰還來不及討好自家兒子,就被辰風炎搶了先:“譚琰怕是想念印主淚流滿面,又不忍讓印主看見,以免徒增傷感,就自行擦去了眼淚。”
印主狐疑地轉頭,盯著譚琰的臉看。
譚琰張了張嘴,再次張了張嘴,最後徒勞地閉上眼睛,自暴自棄地點了點頭。
她發現——老孃還真沒辦法像辰風炎那樣謊話張口就來,這馬屁拍的,實在是太肉麻了!
印主得到了這個回答,顯得很滿意,甚至掙紮著從譚琰懷抱中飛起來,飛到她額頭邊上,用肉墊子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額頭,表示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