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譚琰對這句話刺激到了剛剛成形的印主,那東西發出一陣尖銳的嘯鳴,筆直地朝著譚琰飛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譚琰嚇得閃身躲開,卻被辰風炎扣住了肩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被這豬一樣的隊友給帶的直接摔到在地。
“你幹嘛!”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譚琰剛想用力甩開辰風炎的手,就收到了辰風炎的警告眼神一枚,“你還有理了?”
辰風炎皺著眉頭,幹脆將譚琰給公主抱抱起來,小心地躲避橫沖直撞的印主,邊小聲道:“你不能劇烈運動,不然你身上的血會成為印主最好的養料。”
譚琰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忍不住道:“那我之前問你,我的血和印主有沒有關系,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因為沒辦法回答。”辰風炎嘆息,往邊上走了兩步,示意譚琰不要說話。
沒了指引之物的印主,只能茫然地停留在空中,沒有了動靜。
辰風炎輕聲說道:“想想為什麼印主能夠那麼順利地從你身體裡出來——那些草原巫師對你做了什麼你沒有忘記吧?”
譚琰一想起當時那種渾身爬滿蟲子的感覺,頓時毛骨悚然,生理性地一陣陣反胃。
辰風炎看著譚琰蒼白的臉色,心中也有些不忍,但還是繼續道:“當時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對你的身體進行改造。本來這種改造不會對你産生任何不好的影響的——畢竟這個世界上能夠從你身體裡出來的印主只有那麼一隻……”
“為什麼?”譚琰忍不住提問。
從自家兒子那裡的來的訊息,想要孵化出最完美的印主,必須找到一個血統和印主血統有著很深淵源的人。
當時譚琰就在想,特麼的那自己這種血統,如果條件允許,豈不是要變成印主築巢的聖地了?
沒想到竟然不是?這讓譚琰有些驚喜。
“不然人豈不是什麼都不要做,只要等著印主孵化就好了。”辰風炎嘆息,“印主本來就是不容於天地的産物,如果還要加上能夠在人體中隨意地繁衍,那天下豈不是就沒有了任何制衡它的東西?別說這樣會不會引起人族的恐慌,就是天道,也不會容許他們的存在。”
譚琰想著自家兒子霸道又別扭的性子,再對比一下辰風炎的回答,忍不住輕嘆:“我還以為你要說‘一個印主從一個人的身體裡出來,那個人就等於已經被那個印主打下了烙印,別的印主都別想肖想了’,這樣呢。”
辰風炎輕輕一挑眉頭:“我並沒有否認這樣的可能。”
譚琰愣了一下,剛想說什麼,就見那印主躁動不安地再次朝著譚琰飛過來。
不過這一次,辰風炎倒是沒有躲避了。
譚琰條件反射地想要躲避,但卻因為整個人被辰風炎緊緊抱著,沒辦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樣貌醜陋的印主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臥槽你的毛都要碰到老孃的鼻尖了還不停止,你是不是想和老孃嘴巴對著嘴巴啊!
睜開眼看見那長相抽象的東西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譚琰忍不住炸毛:“給我滾!”
話音剛落,那印主就微微震動了一下,緊接著就抽搐著掉落在地上,狀似痛苦地不斷扭曲,整個身體的形狀也不斷發生著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