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愣了一下,冷笑了一聲:“你發現了什麼,所以明白曲露就算和我的血統在怎麼相似,也取代不了我了是不是?”
辰風炎皺眉,對於譚琰的話有些意外:“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譚琰一把扯出藏在胸口的小香包,就這繩子還掛在脖子上的姿勢,遞到辰風炎眼皮子底下:“你敢說,你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
譚琰的手很平穩,呼吸也沒有任何急促的表現,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在這一刻,她的心跳有多麼劇烈。
她在賭。
哪怕只要辰風炎知道一點點這個香包裡裝的是什麼,他都一定無法抗拒它的魅力。
當一個人驟然遇見心心念唸的東西,不管他修為有多好,城府有多深,多麼擅長掩藏,都一定會在那一瞬間,露出破綻。
但是譚琰失望了,辰風炎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小香包,就皺了皺眉頭,握著譚琰的手,把香包塞回她的懷中:“看這個做工,是公主的手藝,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看來,知會辰家膳房給自己下毒的人並不是他。辰風炎甚至連這個小香包裡面是什麼都不知道。
那還有誰呢……
譚琰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辰風炎卻在這時,彎腰,扣住她的膝蓋和腰身,雙手同時發力——他把譚琰用公主抱的姿勢給抱起來了。
“喂!”譚琰驚怒,條件發射之下抱住了他的脖子,一抬頭,就看見辰風炎笑容璀璨的英俊容顏。
那一瞬間,她心中一軟——算了算了,如果只是這樣一個動作就能讓辰風炎笑得這麼燦爛,就讓他抱著又怎麼樣?
一直到辰風炎把天揚小心地放在床上,譚琰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辰風炎笑著俯身下來,親吻了下她的嘴唇,在譚琰就要跳起來炸毛的時候,輕輕按著她的肩膀,小聲道:“別動。”
譚琰愣了一下:“你想到什麼法子不用真槍實彈地過這個洞房花燭夜了?”
辰風炎苦笑一聲:“真槍實彈……你的描述真是……棒極了。”
譚琰一挑眉:“廢話少說——你要是沒有想出辦法,不會露出這種表情吧?”
辰風炎微微一笑,抬手輕輕整了整譚琰的衣領,一揮手,掌風把八角鏤雕的大紅婚床上的帷幔給大落了下來。
頓時紅香飄飛,或厚實或輕靈的帷幔一層一層落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把婚床包裹得嚴嚴實實,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獨立的空間。
面對此情此景,譚琰倒是沒了一開始當即緊張勁兒,揮開辰風炎不知何時松開的手,盤腿坐在床中央:“你想躲在這裡面一晚上?”
辰風炎笑了笑,從袖兜中摸出來一把小小的匕首,又從胸口本該裝著護心鏡的位置,掏出來一把匕首——正是狼牙匕首。
譚琰愣了一下,皺眉看著辰風炎:“你想……幹什麼?”
“開啟機關的東西只是我們的血和體液,其他的反而是雜質,多了不好。”
即使譚琰並沒有深入瞭解過男女之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但身為浸淫偉大的天朝民間文化二十一年的大好青年,她想要裝作不明白辰風炎的話是什麼含義,也未免太心虛了。
見譚琰面露尷尬,辰風炎輕笑了一聲,把狼牙匕首遞給她,道:“那麼,我的娘子,先請你貢獻出你的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