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譚琰咄咄逼人的眼神下,宋燁修有些頭疼地輕嘆一口氣:早知道就不先跟譚琰說了,還以為她能夠接受的,畢竟從小都沒有陪在她身邊。
這個時候,公上前解圍:“煙兒,不要胡鬧。”
譚琰覺得有些接受不能:“母親!你們是不是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我和辰風炎成親就是為了讓我們大家都能夠安全,可是你們現在這麼做,讓我情何以堪!”
公主也有些內疚:“煙兒,相信母親,我們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
譚琰有些無力,看著她,認認真真地說:“我是你們的女兒,我是你們生命的延續。沒理由你們即將要面臨危險,我卻要被蒙在鼓裡——要是有朝一日發生了什麼,你們想我追悔一輩子嗎!”
宋燁修輕嘆一聲,道:“煙兒,我告訴你——雖然我覺得這將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譚琰輕哼了一聲,雙手叉腰,氣勢滿滿:“不要小看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宋燁修輕笑了一聲,在公主的擔心的眼神下,緩緩道:“在你和辰風炎進入墓葬群的時候,我們也會下去。”
譚琰愣了一下,皺眉:“我和辰風炎是被選中的人,我們下去首先就沒有那麼大的風險性,你們跟著幹什麼?”
宋燁修糾正她:“我們不是跟著。”
譚琰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你們想要在我之前下墓?你們想做我的斥候為我探路?辰家的人又不是都死了!”
誰都知道斥候是軍隊中傷亡最重的部隊,要是進入一個完全未知的地方,探路的人全軍覆沒的可能性還會更大。
宋燁修和公主的這個決定,簡直就像是要用自己的性命去為譚琰預警。
這讓譚琰接受不能。
聽譚琰這麼說,宋燁修輕笑了一聲,道:“你也說了,只有被選中的人進入墓葬群才會比較安全。辰家送下去的那些子弟根本只能在外圍活動,那些人的戰鬥力,連我手下的人都比不上。”
譚琰皺眉,卻不想再討論這件事了,有些煩躁地揮揮手,道:“我不接受!不管怎麼說,我不可能讓你們為我做出這樣的犧牲……”
宋燁修應該是優雅腹黑運籌帷幄地算計別人的,公主十幾年來一直深居簡出神秘不可侵犯,“犧牲”或者“受傷”這種詞,簡直不能想象也會出現在他們的身上。
宋燁修並沒有反駁,只是垂下眼瞼,道:“煙兒這幾天整理一下東西,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一定要帶上,到了辰家,可不要耍小孩子脾氣。”
譚琰的心裡亂糟糟的,脫口而出:“我不想嫁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宋燁修不僅沒有批評她這般小孩子脾氣,反而愣了愣,道:“你不想嫁了?”
譚琰有些驚奇:“父親覺得這個時候悔婚還是可能的?”不會引起兩國交戰或者害的宋燁修和公主被鬱竹正遷怒什麼的?
宋燁修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斥道:“簡直胡鬧!”
譚琰聳了聳肩,對公主道:“母親,既然我有不能做的事情,也請你們考慮一下我的心情,我也不想你們遇上什麼危險,而我卻無能為力。”
宋燁修揉著她的腦袋,沉默不語。
公主點了點頭,道:“母親答應你,除非你遇上危險,否則我和你爹也不會冒險。”
譚琰這才長出一口氣,想到剛才的問題,問:“母親,我從棺木上刮下來的東西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