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男人也就只有三個,除了宋燁修早就有準備之外,辰舟和辰風炎都隱隱有些心頭一震。
果不其然,公主開口就是一句尋常百姓之間流傳甚廣的話:“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啊。”
辰舟深吸一口氣,幹笑道:“公主這是從哪裡聽來的,汙了您的耳。”
公主輕輕擺了擺手,笑道:“這有什麼好汙不汙了我的耳的?話糙理不糙。”
“是是是,公主所言有理。”辰舟只能笑著附和。
辰風炎卻收斂了心神,好看的唇一點一點抿了起來——他算是明白公主這一趟離開山莊,是為了什麼了。
果然,公主下一刻就轉向辰風炎,眉目慈祥,端的是語重心長:“要說,再過二十天,你就是我的半個兒子了,我自然是希望你也好好的——你也這麼希望吧?”
一句話,溫情之下啊,含的卻是近乎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辰風炎著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聽不出來?
因此,他微微一躬身,道:“在下一定會好好對待煙兒。”
公主輕輕抿嘴笑了笑,端莊豔麗之下,竟顯出絲絲俏皮來:“你們男人成親之前說的話,我們女人家可不敢相信。”
辰舟也笑了,道:“風炎是個好孩子。不說他,單說我們辰家,那可是日也盼夜也盼,就盼著譚琰嫁進來呢。”
公主輕輕拍手,笑道:“那是最好不過了。”
宋燁修在一邊摟著她,眉眼微微低垂著,看不出喜怒。
公主想了想,靠在宋燁修肩膀上,問:“我也是好久沒有出來了,距離第一次到辰家,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吧?”
“回稟公主殿下,已經有十五年了。”辰舟也笑著回答。
譚琰的心頭微微一跳:又是十五年?十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公主側著腦袋,笑意悠遠,像是懷念又像是感慨:“已經十五年了啊……”
辰舟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接話,大廳中出現了小小一段的安靜。
公主回過神來,就笑道:“我剛才一路走來,感覺辰家變了好多呢。不如這樣,辰將軍帶我們隨處走走吧?只是不知將軍是否有空了。”
辰舟趕忙道:“有空的,有空的。給公主作陪,那是屬下的榮幸。”
公主笑了笑,看了眼譚琰,示意她該起身了。
只是譚琰還沒反應過來,倒是辰風炎先開口了:“現在這個時候,廚子已經做了午膳。不如公主殿下就在此用膳吧。下午,家父和在下,陪著公主殿下游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