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燁修不一樣,他雖然在年少的時候吃過很多苦,但畢竟已經風光驕傲了十幾年,再加上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又是他傾心愛慕的女子,怎麼能忍?
當即,宋燁修就冷笑一聲,道:“要說辰將軍真是好威風。讓我們在寒風中等了半天不說,就連行禮都自己免去了啊。怕是,鬱竹正給寵的吧?”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辰舟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前兩天,辰風炎進宮的時候,辰舟因為無事,也按時進宮點卯。
但就在早朝結束之後,鬱竹正讓辰風炎進禦書房商量事情,卻讓他這麼一個不世名將站在門外,做他們兩人的守衛!
這簡直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毫無準備的辰舟的臉上,好多天都沒緩過勁來。
後來,辰舟也曾經想要單獨求見鬱竹正,奈何人家寧願失了身份去找各種藉口不見他,也不遠給個說法。
辰舟的心,登時就涼了半截。
在他做辰家家主的時候,辰家在東國君主鬱竹正的眼裡,只有辰風炎是可以信賴和倚重的了嗎?
辰風炎見父親的神色變化,輕嘆一聲,對著公主和宋燁修躬身行禮,朗聲道:“此處風大,不如進屋相談?”
譚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公主的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道:“辰將軍,領路吧。”
辰舟這一口氣憋在胸口,鬧得他心肝脾肺腎都疼,卻無法反駁,只好轉身帶路。
一行人進了大廳,辰舟才算是緩了過來,早就準備在此的丫鬟趕緊奉茶,井井有條的模樣,也算是挽回了一點辰府的面子。
但公主自從坐下之後,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辰家的人忙忙碌碌,並不說什麼。
而宋燁修一向唯公主馬首是瞻,更不可能開口說話了。
現在,唯一能夠打破僵局的人,就是譚琰了。
譚琰接收到辰風炎有些疑惑的眼神,再看看辰舟疲倦而壓抑的神情,眨了眨眼睛,張開嘴:“呃……母親,母親只是想來見一見親家公。呵呵……”
特麼的,譚琰內心默默淚流,難不能說公主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的,你辰風炎養的小三就在辰家,所以過來砸場麼?
她能麼?
看你做的究竟是什麼破爛事!
譚琰思及至此,狠狠地瞪了辰風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