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燁修輕笑了一聲,摟著公主的手微微用了點裡,道:“這是煙兒的選擇。選的好不好,都不是我們能幹涉的。”
辰風炎這下更加尷尬了,同時又有些鬱憤。
在他開始認真對待譚琰的時候,卻反而得到了這樣的對待。
譚琰在前廳等了一會兒,才見宋燁修和公主一起出來,後面跟著已經是面帶菜色的辰風炎。
她輕輕抿著嘴笑了笑,道:“母親,父親,快上桌吧。”
邊說,她邊從座位上站起來,接過侍女手中的碗,給兩人分別盛了一碗飯,唯獨漏掉了辰風炎。
見譚琰坐在宋燁修手邊,微微側著腦袋,有些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好像這樣就能刁難到辰風炎了一樣。
辰風炎笑著搖了搖頭,難得露出沒有任何防備的笑容:“多謝給我個親自動手來熟悉這裡的機會。”
譚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似乎才剛剛想到還有這種說法。
宋燁修笑了一聲,拍了拍譚琰的手背:“別鬧。”
譚琰皺著眉頭,想了想,這才覺得自己的懷中有點空,趕緊問:“我兒子呢?”
辰風炎才剛坐下來呢,就聽見譚琰抓著宋燁修的衣袖,急忙忙地問,就有些無奈,現在在譚琰的眼裡,誰都比他重要了。
宋燁修也無奈,任誰手裡還拿著筷子呢,就被人限制住了手的行動都會是這樣一副表情:“它還在被窩裡睡著呢。”
譚琰和辰風炎離開房間的時候,宋燁修又回去看了看,印主將自己整個兒包在被子,嚴嚴實實到連一根毛都不露出來。
所以宋燁修並沒有去打擾它,只是檢查了一下門窗,就關上門出去了。
而就是因為這樣,宋燁修才會沒有注意到,印主的身上,已經發生了一些誰都沒有料到的變化。
中午的時候,印主雖然在譚琰的幫助下立刻就吐掉了公主的體液,但畢竟還是吃到了一點,所以有些昏昏沉沉的難受。
而譚琰中午午睡的時候,反常地抱著它,印主在動彈不得的情況下,也就放任自己的精力沉淪進黑甜鄉裡。
可是糟就糟在這裡。
印主發現,自己沒辦法從這黑甜鄉中醒過來了。
它發誓自己的精神是亢奮的,但是它就是沒辦法離開這個黑暗的、暖和的、巨大寂寥得像是永遠都不會讓它找到邊界的地方。
同時,它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起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