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燁修似笑非笑:“我從來不會阻擾有情人。”
他已經得到了相應的權利和地位,就絕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再次平常他無力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痛苦。
既然譚琰喜歡辰風炎,那麼等到這件事了結,不管辰風炎還有什麼野心和念想,他都只能將譚琰放在第一位!
鬱竹正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會把這種手段用在我身上。”
宋燁修嗤笑一聲,看著鬱竹正的眼神帶著明目張膽的嘲諷:“煙兒在很早之前,就不喜歡你了。你不會還看不出來吧。”
鬱竹正沉默了一下,道:“她的變化太大,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
宋燁修還是笑,只是這種笑中帶了太多蒼涼和猖狂:“我也變了很多。十五年前被你們耍的團團轉的小子,今天竟然能夠成為影響天下蒼生命運的人。你是不是也從未想到?”
鬱竹正聞言,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挑起嘴角,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譚琰身上。
當年歐陽派去跟著辰風炎的兩個侍衛,其實並沒有當場死亡。有一個重傷不愈,最後死了,但還有一個,可是被他們鬱家皇族,給好好地保護起來。
當年的真相,要是真的抖出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譚琰已經將大部分的屍體粗略地檢查了一遍,又看了看在山洞外站著的氣定神閑的兩人,想了想,空著手從山洞中出來。
“山洞裡的土很疏鬆,我想等什麼時候有空,我自己帶著工具進去給他們挖個墳埋了就好。不要帶出來了。”
鬱竹正想了想,點頭:“我們從另一條路回去。”
譚琰看了他一眼,鬱竹正是打算將皇宮最中心的地底下的暗道展示給她看嗎?
只是得到東國最高統治者的這般信賴,究竟是福是禍,她還要掂量一下。
見譚琰還是那副寵辱不驚的摸樣,鬱竹正忍不住調笑了一句:“你和風炎真是越來越像了。”
譚琰想到他們兩個近乎於烏龍的婚事,嘆了一聲:“還是陛下有眼光。”
先是逼著她自己想辦法到辰風炎身邊保護她,讓她和辰風炎先是假成親了一次,現在為了那勞什子墓葬群,她竟然又要和辰風炎再成親一次。
簡直就是孽緣!
辰風炎那種面癱臉狐貍精她根本壓不住好嗎?這成親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不等譚琰糾結清楚,她就被新的一條暗道中的壁畫給吸引住了。
暗道中有著完全不同於剛才那種藤蔓發出來的光,而是帶著水波紋的,就像宋燁修修建在西北的行宮上的筆畫。
譚琰看了一會兒,就閉上眼睛:“我頭疼。”
宋燁修有些心疼,上前扶住她,主動擔負起講解任務:“這些壁畫的年代很久遠,應該在東國建都的時候就有了。只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這麼千百年過來,只是褪色了一點。”
“你也不知道?”譚琰好奇,“可是我覺得這和你的行宮外面的壁畫很像啊。”
鬱竹正有些驚訝地看著宋燁修,他倒是從來都沒有收到訊息,宋燁修給自己的行宮弄了個這麼邪門的東西。
宋燁修像是完全注意不到鬱竹正的眼神似的,邊看著壁畫,邊道:“我那個,充其量只是按照古書複製出來的仿冒品。這個,才是真正的珍寶。”
譚琰皺眉,就想睜開眼睛看清楚,卻被宋燁修捂著眼睛制止了:“你受不了這個。我把壁畫的內容記下來了,出去之後我畫給你看。”
這下不只是譚琰,就力啊安鬱竹正都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