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確實很特殊,但也並非獨一無二。當時照國的國師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批印主的卵,利用各種機會,將它們分別植入十幾個女孩的身體。但是能安然長大的,只有你。”
譚琰一下子想到了自己身上的毒,話未出口,就聽印主道:“在西北還不覺得,回到京城之後,獨屬於我們之間的殘念一天比一天強烈……”
“殘念?”
“宿主死去了,印主可未必。它們散落在京城的各個地方,只等著時機成熟,再次尋找宿主。”
這怎麼聽著那麼像恐怖片?
譚琰問:“呃,你是唯一一個孵出來的。那你能不能召喚那些卵,或者,找出那些卵,我們自己想辦法把它們孵出來,不用再犧牲無辜的孩子?”
印主瞥了譚琰一眼,那眼神,屈辱得就像一個天才在智商評測的時候,被極度不公地扭曲成了智商一樣。
譚琰自知罪孽深重,趕緊抱著它順毛。
印主輕哼一聲:“我已經將他們的位置感應出來了,今天晚上,帶著鐵鍬,我們就去挖!”
“挖……”
“我們是最接地氣的,誰像你們人啊,削尖腦袋往上鑽,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到天上!也不怕摔死。”
譚琰嘴角抽了抽,這貨在之前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天地獨一份,就差沒自稱孤家寡人了,現在找到一堆卵,就得瑟起來了?
就在譚琰蠢蠢欲動地想要打擊印主的時候,敲門聲想起。
譚琰愣了一下——要是歐陽流霜的話,絕不會敲門,他會直接推門進來,所以門外是不認識的人?
她將印主往被子裡一塞,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輪廓深邃而淩厲,但眼神卻安寧溫柔,鍺紅色的外袍,襯得人精神奕奕。
就像十年後辰風炎的摸樣。
譚琰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您是風炎將軍的父親吧?快請進。”
那男子對著她微微一笑,抬腳走了進去,先是大量了一下屋內的情況,最後視線落在床上微微鼓起的一個小包。
譚琰遲疑了一下,還是上前,將印主抱出來,笑容狡黠:“它是我兒子。”
辰舟沒想到一進門就聽到這樣荒誕的訊息,但畢竟是見過風浪的人,面上神情不變,甚至還帶出點點笑意,點頭道:“是該如此。”
譚琰一擊不中,有些尷尬:“我進城到現在,不過半天的時間,您能找到這裡,也就說明您起碼瞭解我手上的籌碼……”
“說籌碼多難聽。”辰舟緩步上前,眼神慈愛得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你是炎兒選中的人,也就是我們辰家的自己人。”
譚琰從來沒得到多這樣的待遇,她自己屬於耐摔耐打的型別,爹媽的神經就跟電線杆一樣筆直而且粗糙,驟然遇見溫情脈脈的長輩,譚琰根本就撐不住。
她後退一步,將印主抱著舉過頭頂:“您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小女子一定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