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十二歲的時候。
這個時候譚琰已經小學六年級了,那個時候還沒有實行分片上初中,家中長輩就給他們一個大院中年紀相當的孩子先定下同一所學校。
這也算是形成孩子中的一種交際圈,同時也提升了校方爭取教育資金的資本。算是種雙贏的選擇。
譚琰在經過了幼兒園的呼風喚雨閱盡千帆之後,對於漂亮小男生的喜愛也沒有那麼明顯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叛逆期快要到了,一個小孩,整天板著一張臉,稚嫩而冷酷。
就這,也吸引了小學高年級的小女生們瘋狂的崇拜。
這才是爺們兒啊!
譚琰對此表示很無奈。
她現在越長越大樣貌就和譚琰爸爸越來越像,就算有著譚琰媽媽的基因起著柔和作用,卻也不像尋常女生那樣。
回到家的時候,譚琰將書包裡的書拿出來,一抖書包,抖出五六封粉色封面的信封,甚是無奈地輕嘆一聲,將信件攏了,扔到一旁的小框裡。
待會兒會有人來把裡面的東西放到碎紙機裡去。
雖然被女生這麼圍追堵截的,但譚琰並沒有放在心裡。
在她心裡,女生是絕對不可以拿來玩感情遊戲的,她也知說自己是個沒定性的,因此絕對不會去撩撥那些她認為不可褻玩的人。
譚琰的小學生涯在虎妞的生日之後就結束了,她在這六年中竟然奇跡般的沒有招惹任何人。
這讓譚琰媽媽很是擔心。
自家女兒……不會是因為他們這些做長輩的太嚴厲了,而導致愛無能吧?
那個時候網路才剛剛流行,譚琰媽媽被自己的腦部嚇得不知所措,當晚就打電話給譚琰爸爸尋求安慰。
譚琰爸爸詞窮,一個電話轟給了虎妞爸爸,於是虎妞爸爸又打電話給自家領導大人,讓虎妞媽媽想辦法。
於是,皮球繞了一圈,踢到了虎妞腳下。
畢業的那天,班級要開畢業聚會,說白了就是一群人去k歌然後胡吃海塞玩樂一番,美其名曰——最後的狂歡。
虎妞,哦不,現在是個披著淑女皮的小淑女了,我們還是叫她的大名,梳語吧。
梳語在畢業那天,和譚琰一起從畢業聚會上失蹤,兩人坐著梳語家的車,一路一直開到海邊才停下來。
司機留給她們一些錢,告訴她們家裡已經幫她們訂好了旅館,晚上可以住一晚上,就開著車回去了。
譚琰和梳語並肩坐在海邊高高的礁石上,看著眼前不斷破碎的海濤,沉默不語。
最後,還是譚琰按耐不住:“你丫幹嘛在我面前表演深沉?難說你初中要進話劇社?”
梳語翻了個白眼,一拳打在譚琰的肩膀上,但沒用什麼力度。
梳語家和譚琰家有點像,都是典型的軍人世家。但梳語媽媽顯然更擅長戰術教育,梳語的體能訓練一點都沒有落下,卻越來越出落得嬌柔無力,看著沒有任何傷害值。
譚琰每次見到她,都要在心中默默感嘆:梳語現在這樣子,誰能想到這是個可以單手劈磚抬腳破門飯量比她還大的女漢紙啊!
梳語沒有看譚琰,而是伸長了腳,用腳尖勾起一點點礁石邊上的泡沫,緩緩開口:“我還記得,當年你在我生日的時候說長大之後要娶我的事。”
譚琰一個重心不穩,差點一頭栽下礁石,驚恐地捂著胸口看她:“你別告訴我,你他孃的帶我來這裡,是想逼我履行當年的混話吧?你媽會殺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