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小姐,十四歲了。”
“那你們從什麼時候起,跟著父親大人的?”
其中一人壯著膽子回答:“我們都是孤兒,是國師大人將我們從亂葬崗中救出來,我們從小就跟著國師大人了。”
譚琰愣了一下:“從小跟著?”
可是,這兩個人看著宋燁修的眼神,並沒有尋常楊父子間的親厚,只有恐懼、麻木,以及充滿了順從的絕望,還有一點點,可能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仰慕。
看來宋燁修優雅大變態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呀。
譚琰揮了揮手,讓他們起來:“父親大人說這輛馬車是專門為我準備的,也就是說,你們兩個歸我了?”
兩個侍僕趕緊行禮:“是的,小姐。”
“那行。”譚琰轉身坐下,示意他們也坐下,不然仰著脖子不舒服,“你們跟在國師身邊這麼多年,應該知道印主是怎麼回事吧?”
兩個小童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視線落在譚琰的胸口,還有一個視線落在那顆明顯活躍過頭的蛋上面。
“一般……”一個侍僕正要開口,憑空就冒出來一個淡色、光亮的鞭子,“啪”地一聲將他抽翻在地,他的臉立刻腫起老大一塊,只能發出壓抑的呻吟聲。
另一個侍僕明顯嚇壞了,立刻從原本跪坐的姿勢爬起來,五體投地地跪在譚琰面前,抖著身子,卻連討饒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譚琰也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當下火起,一腳將試圖湊過來的印主踹了出去,扶起那受傷的侍僕,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輕嘆一聲,讓兩人出去包紮治療去了。
“你幹什麼?”回過身,譚琰看著一點一點往牆壁挪的蛋,心頭還有氣,但卻莫名地就有點心酸。
養個孩子,還是個熊孩子,真是各種累不解釋!
聽見譚琰的聲音,印主停下了挪動,遲疑了一下,轉了個身,往前滾了一點點位置,忽然就停住了。
譚琰眨眨眼,不明白它想幹什麼。
就聽空中傳來一種悶悶的童聲,就像透過好幾層被子傳出來的一樣:“昨天晚上,和你一起睡的時候,我就能出來了。”
譚琰立刻反應過來,這是印主的聲音啊。
印主見譚琰沒有回答,有些著急,又往前滾了一點點:“你自己說不喜歡蟲子的,我又沒辦法一出生就變換形態,只好在蛋裡面積蓄力量了。”
譚琰皺眉:“你要變成什麼?”
當譚琰問出那句“你要變成什麼樣”之後,印主就跟她鬧起了脾氣。
倒也沒有搗亂,而是孤孤單單地呆在一邊,誰來也不理,甚至宋燁修走過去,它也沒有像往常一樣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