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被自己的想象萌得肝顫,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反正這顆蛋只有老孃可以孵,不如今晚就帶著蛋逃走吧?
畢竟是老孃生出來的嘛,血濃於水,怎麼好把自家孩子留在陌生的地方,一個人離開。
她已經全然忘記,剛見到這顆蛋的時候,是誰風中淩亂地要否認這玩意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了。
只是一直表現得跟她心有靈犀的蛋,這次卻沒有響應她。
譚琰還以為是蛋不贊同這個想法,也就聳聳肩,往後一仰,就想倒頭就睡,卻在驀然一瞥中,看見屋頂上有個人頭。
譚琰倒抽一口冷氣,就見那人頭迅速消失,露出屋頂上一個被精心挪開了瓦片而露出來的大洞,然後一雙腳探了進來,再然後就是整個人從天而降。
譚琰看著身著夜行衣還氣質出眾得讓人過目不忘的男人,有些無奈,也有些小小的驚喜:“你怎麼又來了?”
他眨了眨眼睛,細密的睫毛將深邃的眼睛暈染得格外深情:“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怎麼能不來?”
譚琰的視線落在那顆蛋上面——這貨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欺軟怕硬!
這個詞立刻就從譚琰的腦海中蹦了出來,然後她自己被自己的想象給雷到了。
辰風炎走到床邊,很是自然地坐下,伸手在那顆蛋上面調戲一般點了點,沒有受到任何阻擾。
臥槽,正被自己給說對了啊!譚琰感覺萬分痛心,你說你好歹是上古秘聞中記載的印主,怎麼能怕這樣一個黃口小兒呢?
呃……對於印主來說,辰風炎這種二十幾歲的小年輕,確實還是黃口小兒,對吧?
辰風炎看著譚琰,笑道:“看來你的精神很好。”
譚琰皺眉,辰風炎這句話的語氣有點太過曖昧了,想起宋璞和說的,西北大多數女人迷戀辰風炎迷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心中就有點不舒服。
辰風炎很快感受到譚琰的不悅,收斂了笑意,道:“我是來通知你,和你聯絡的暗樁,現在不可以用了。”
譚琰皺起眉頭:“你說的那個人,是陸彭旭吧?”
辰風炎有些吃驚,隨即挑起嘴角:“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你給我哦正經一點!”譚琰抿嘴,道,“陸彭旭這個人心術不正,你怎麼會用上他?”
看著自己人在面前死去,還是陸彭旭親自遞的刀子,譚琰對這個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呵。”辰風炎道,“只是交易罷了,現在印主出來了,陸彭旭的人情也就還完了。”
“陸彭旭欠你人情?”譚琰有些驚奇,“陸彭旭那樣的人還能欠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