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炎放開手,出其不意地在譚琰眼睛上吻了一下,撐著身子在她上方:“西北軍現在是東國最強的軍隊。”
譚琰愣了一下,也不記得發火了:“什麼意思?”
辰風炎笑了下,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諷刺味道:“就在這半個月,所有朝中世家能拿得出手的精英,都彙集到了西北軍。你說,西北軍能不強嗎?”
“你的權利會被分散嗎?”譚琰立刻問。
辰風炎面上淺淺的笑容頓了一下,道:“你覺得呢?”
“西北軍一向唯你馬首是瞻。而你今天的狀態很不對,也就是說,出現了什麼你不能掌控的事情。最近來說,就是西北軍……有誰能搶了你的位置?”譚琰不解。
“呵。”辰風炎這下真的是面露諷刺了,“不是有誰搶了我的位置,而是那個賜予我這個位置和今天的榮耀的人,親手剝奪了這個位置。”
“鬱竹正?”譚琰更加不解了,“這個時候?”
辰風炎似乎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西北軍雖然不至於完全脫離我的掌控,但也不是你所熟悉的那個……”
“等等等等!”譚琰打斷他,“你丫的不會大半夜跑過來,就是想跟我說這個吧?”
辰風炎被她看得有些尷尬,遲疑了一下,道:“我的心裡有點亂,當時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了。所以我就來了。”
譚琰眨眨眼睛,忽然抬手碰了碰他,道:“你們中的什麼毒?”
辰風炎道:“一種很普通的毒,只要略通醫理的人都能解。”
“那你們是怎麼中毒的?”
“從草原帶回來的密令,被下了蠱。那種蠱本身不會傷人,但是能作為一種媒介,將毒傳到它的主人指定的人身上。”
譚琰張了張嘴巴,有些不可思議:“可是,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他不下一些更加可怕的毒?比如說見血封侯啥的。”
辰風炎有些哭笑不得:“雖然確實是這個道理,但你也不要這麼直白。”
譚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跟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鬼似的:“您接著說。”
辰風炎調整了下情緒,道:“這種毒,就像是在給我提醒一樣的。”
“對了,說到提醒,宋璞和也中毒了。我看他的神情反應,和你描述的中毒反應也差不多。會不會人家真正的目的在宋璞和?”
“你的意思是,蠱師雖然明面上所作所為都是在針對東國,但實際上卻對照國搞破壞?”
“嗯……可能也不是在搞破壞。”下意識地,譚琰把自己關於宋璞和和印主也有關系的猜想嚥下去,就是不想讓辰風炎知道。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