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鬨聲此起彼伏,甚至還有膽子大的,湊到譚琰身邊,一個勁地攛掇她趕緊答應了將軍。
邊疆苦寒,作為守護在最前線計程車兵,多少有些生死由天的意思。
再加上辰風炎特殊的訓練方法,士兵們其實並不在乎自己喜歡上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能做到相知相守相愛相敬就好了。
譚琰雖然到軍營沒幾天,但她受到風炎將軍的格外器重、自己的能力又強,這是西北軍全體有目共睹的。
更重要的是,一向清心寡慾的風炎將軍終於肯為自己找一個體己人了,西北軍計程車兵們那個高興啊。
廉成歷很是愧疚地走到一邊,拉著衣擺擦眼淚:他跟著辰風炎已經有十餘年了,這麼多年,將軍竟然沒有一個女人。他甚至都要大逆不道地懷疑過,將軍是不是不行啊。
但是現在,他看著譚琰那蒼白的臉色,那修長挺拔的身姿,那冷淡狡黠的眼睛,以及腰間那條從不離身的馬鞭,心中那個感慨啊。
將軍,原來您的口味如此奇特,也難怪您要單著這麼多年了。
譚琰這種款式的另一半,怕真是天上地下至此一款了。
面對這種近乎瘋狂的場面,面對廉成歷明目張膽的“您辛苦了”的小眼神,譚琰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辰風炎卻就這手上開封了的酒壇子,仰頭喝了一大口,隨即將酒壇子遞到譚琰面前,眼帶笑意。
“喝!”“喝!”“喝!”
這麼整齊的起鬨,感情你們還專門練過啊。
譚琰無奈,只好接過酒壇,不過轉了個方向,特意避開辰風炎留下的水澤,也喝了一口。
入口是火辣辣的燒刀子的味道,幾乎那澄澈的酒夜一進入胃裡,譚琰只覺得眼前的場景搖晃了起來。
怎麼回事?
她明明記得這具身體的酒量很好的。她自己就更不用說了,那是軍校中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譚琰眼中的辰風炎,看著她,似乎笑了笑,然後她眼中的世界一陣天旋地轉——辰風炎抱著有點對不準焦距的譚琰,對廉成歷和士兵們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橫穿過會場的時候,譚琰迷迷糊糊間看見在一堆篝火旁,有一個形容美豔的紅衣女子倚在一個男人的懷中,直直地盯著自己。
那種森冷的視線,即使她現在的狀態異常糟糕,也無法忽略。
“辰風炎……”譚琰有些費力地抬起手,“再檢查一下會場。有人混進來了。”
雖然這場慶功宴在鳴鳳城中舉辦,但並沒有邀請太多鳴鳳城中的居民參加。
因此,負責會場警戒安保計程車兵只要保證酒食的安全以及在裡面胡鬧成一團的時候,不會出現刺客就好了。
辰風炎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看著已經有點迷糊的譚琰,很快又恢複原樣。
如果譚琰這個時候是清醒的,就能發現,此時辰風炎面上的表情,跟那一夜一模一樣,充滿了侵略性以及……某種慾望。
將人抱到床上,辰風炎單手將床幔放下,俯身朝著她低下頭去。
那張堅固而簡單的實木大床輕輕震動了一下,辰風炎又退出床,走到門邊,檢查了一下週圍的情況,叫來兩個隨他回來的親兵守著,又重新關上門。
給自己沖了杯濃茶喝下去,辰風炎在外間洗漱完,就進去裡間,鑽進大床中。
屋中一陣內勁造成的風過,燭火被熄滅,房間很快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