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挺屍,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的辰風炎,出門一抬頭,就看見昨晚在夢中翻來覆去出現的臉,一時間面色精彩異常。
譚琰教訓完梁香與之後,神清氣爽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卸了偽裝,又換了身衣裳,才來見辰風炎。
卻看見他一臉見鬼又尷尬的神情,眉頭一挑,伸手就將人推回了房間:“怎麼?做虧心事了。”
辰風炎眨了眨眼睛,道:“你這樣子過來,怕是不妥吧。”
譚琰原本的容貌在軍營中太突兀了,突然間出現這麼個美人,很容易引起注意。不管是對她自己還是對軍營都不是一件好事。
譚琰道:“我走了一段的暗道。”
辰風炎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譚琰笑道:“猜猜我早上做了什麼?”
辰風炎有些無奈:“我不知道。”
他雖然能掌控軍營的動向,卻沒辦法做到不管軍營有任何風吹草動就立刻得知。他也是人,不是神。
但看譚琰心情不錯的樣子,他也就隨口猜了一句:“你找誰出氣去了?”
譚琰靠牆站著,道:“你覺得我現在怎樣?”
辰風炎愣了一下,隨即發現自己被譚琰的思緒帶著走,喪失了自主性,便道:“你聽到什麼了?”
譚琰走到水盆前,彎腰俯視自己的水中的倒影,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接過來,只好重新站起來,解釋道:“我剛剛被梁香與邀請到她的房間,聽她說了一堆有的沒的。”
“關於你的臉?”看見譚琰剛才的動作,辰風炎就有些明白了。
西北風沙大,再加上天氣幹燥,物質條件也不是很好。
譚琰作為東國第一舞姬,除卻這個身份名聲不好,平時可都是享樂嬌慣得緊。沒有人提醒她這一點還好,可梁香與這麼以刺激,難免她不會心理失衡。
譚琰聳了聳肩:“我怎麼覺得我變白了點?”
她原來的膚色是淺蜜色,在陽光下還有健康的光澤。這是她最喜歡的地方。
而現在,這種漂亮的、充滿了野性和健康的膚色卻褪了色,這讓譚琰有點不舒服。
辰風炎還以為要聽到一個嬌俏女子的嗔怪或者胡攪蠻纏,沒想到卻是這樣的話,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也就抱臂看她還有什麼要說的。
譚琰看著他,道:“哎,這樣的我,和梁香與,你比較看重哪一個?”
“你還在想十五年前的事情。”
譚琰道:“我不能不糾結,畢竟其中一個主角是我。”
辰風炎皺眉:“十五年前的事情,決定權在我手裡。任是他們掌握了再多的線索,我們站在一起,他們也翻不出大浪來。”
譚琰卻沒有就此罷休,不過還是輕嘆一聲,道:“就在剛剛,我有了個新的想法,你聽聽。”
辰風炎雖然不想讓她被照國和梁香與所說的“真相”牽著走,聞言,卻也還算耐心地走到她身邊,示意她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