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檀煙身邊有了人,他也不好一直霸佔著人家。辰風炎聳了聳肩,放慢腳步落在譚琰身後。
他的視線並沒有刻意落在譚琰身上,但這個脊背挺直步伐生風的女子,一直在他的視野裡。
然後,辰風炎的眉頭皺了起來。
因為他看見,那個謙恭的侍女,在微微側頭往回看的時候,露出了陰狠得意的神情。即使只是一瞬間,快的讓人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辰風炎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看見一個斑白的腦袋一閃而過,在井然有序的樓梯上,竟也能片刻就消失無蹤。
他的眼中終於出現的了凝重的神色。是那個人……嗎?
看來,這次被算計的不僅僅是梁浦進,還有他自己。
那侍女熟門熟路地領著譚琰走到一個稍微偏僻的小碼頭,那裡已經有了裝飾精美而奢華的轎子等著了,八名人高馬大肌肉結實的轎夫站的筆直猶如標槍。
譚琰皺了皺眉,最終還是不動聲色地上了轎子,卻在起轎的前一刻,將那侍女也拉進轎子裡。
轎子很寬大,即使並排坐著兩個成年壯漢都沒有問題,更何況是兩個身量修長的女子?
譚琰看著一進入轎子就緊張地手足無措的侍女,她的目光很柔和,帶著隱隱的探尋意味,並不會讓人産生抵觸情緒,卻不知道為什麼,讓那個侍女露出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好像……她並沒有那麼兇惡吧?
譚琰很無奈,只好盡量放柔聲調:“你是先天不會說話嗎?”
侍女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趕緊擺手,很明搖頭。
譚琰皺眉:“那你是在船上的時候,被人弄啞的?”
點頭。
“是毒藥?”
搖頭。
“那是什麼?”譚琰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