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芹和梁香與以前都是檀煙的侍女,只是梁香與更有野心也更敢拼,所接觸的事情比何芹要多得多。
久而久之,何芹就習慣躲在檀煙身後,行為舉止就不免有點小家子氣。
因此,她能夠鼓起勇氣來到邊疆,著實讓不少知道她的人嚇了一跳。
若是沒有人提點梁香與,她是絕對猜不到何芹就是邊疆傳得沸沸揚揚的“方外高人”的。
譚琰對著廉成歷和何芹點點頭,轉身快步回房。
不管怎麼樣,現在不是糾結於“誰才是辰風炎的正牌救命恩人”的時候。依照梁香與現在的身份,能夠讓她這麼明目張膽地不請自來的願意,恐怕只有一個。
半年前,草原王送來那封願意幫助東國的密信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
現在,身為東國人和草原王妃的梁香與親自前來,定是承載了草原方面所能表達出來的最大善意。
可這跟草原王的作風並不像。
想到這裡,譚琰換衣服的動作微微一頓,很快又變得流暢起來。
根據梁香與和另一個身在草原的暗衛傳來的訊息,草原最近並未發生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或者有要發生什麼的徵兆。
但能偶讓草原王做出這麼慎重的親近東國的舉動,必定也不是小事。
難道……
譚琰換了一身平日裡穿著的文職衣袍,整了整領子,就朝著辰風炎的房間走去。
因為草原這些年來的牆頭草作風,它並不是一個很受盟國重視的勢力,因此東國也並沒有在草原安置太多暗樁。
譚琰皺著眉頭做最壞的打算:暗樁叛變。也就是說,有別的勢力滲透進草原了。
至於這股勢力是善是惡,還要看梁香與開的條件。
譚琰也沒有敲門,徑直推開辰風炎的門,卻看到了讓她瞳孔微微緊縮的一幕。
現下真是九月份,西北的溫度已經開始下降,因此辰風炎的屋內通了地龍,較之屋外,很是暖和。
卻也沒有暖和到讓一個女子衣衫不整的地步。
更何況,梁香與整個人幾乎都要趴在了辰風炎身上,而這個平素淡漠威嚴的男子,竟然還不避讓!
譚琰只覺得一股邪火直竄腦門,也不顧及禮儀風度,“蹭蹭蹭”幾下上前,一把扯開梁香與:“還請王妃注意身份!”
梁香與猝不及防被推得後退了幾步,原本就鬆鬆垮垮的衣衫更是滑落到手肘,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