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辰風炎走到桌邊,拿出紙筆畫著陣圖,“不出意外,照國的攻擊就在這一兩天。軍營中的悲哀氣氛已經很濃鬱了,我要你將士兵的憤怒也激發出來。等到照國來襲,讓齊華東做先鋒。”
“但齊華東畢竟是叛將,若是他帶領先鋒營臨陣叛逃……”廉成歷還有些猶疑。
辰風炎停下手上的動作,眼神幽深:“別忘了,他的願望是戰死沙場。”
廉成歷瞬間領悟。
不管齊華東是不是死在照國人手上,只要當時的場景看起來是,就行了。
而且,鳴鳳城經歷了十年前的那場屠城之後,就對死亡和火焰分外敏感。西北軍一天之內,一個副將戰死,主將中毒生命垂危……都說哀兵必勝,這可不是無稽之談。
話說譚琰氣呼呼地出了鳴鳳城,準備到到處逛逛,半路卻被偷懶不去訓練的歐陽流霜纏上,無法之下,只好和他一起去了城門。
“你到底要幹嘛?”譚琰被拉著,心情漸漸就有點暴躁了。
歐陽流霜在快要到城門的時候,壓著她的肩膀附在她耳邊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我能夠感應到自然中的東西嗎?”
譚琰挑起眉頭:“所以你在跟我炫耀?”
歐陽流霜瞪大了眼睛,捂著胸口後退兩步,一臉的傷心欲絕:“哦不!你怎麼能這樣懷疑我!我一個翩翩貴公子,我至於向你炫耀嗎!”
譚琰上下打量他,穿著灰撲撲的軍服,一張易容後平凡無奇的臉,就連手上都細心地偽造出了好幾個老繭。
說這這是一個勞苦百姓還有人相信,翩翩貴公子?算了吧。
歐陽流霜也看出她眼中的嫌棄,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再次湊上去:“我說,你知不知道今天的城門有一種很緊張的情緒?”
譚琰沉默地看著他,還順帶將他往邊上帶了帶——這番言論被人聽見了,還以為這是個神志不清的人。
歐陽流霜眨眨眼睛,顯然沒明白她這個舉動的含義,到不妨礙他訴說的熱情:“城門告訴我喲,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有好幾撥人帶著火油進了城,而且憑著那留下來的味道,都不是鳴鳳城中的人喲。”
譚琰的眼神瞬間淩厲起來:“你能憑借味道找出他們?”
歐陽流霜背後的尾巴又伸出來了,搖啊搖得好不得意:“那是。”
譚琰眯起眼睛:“所以你打算坐看那些人在鳴鳳城中放火、再一次傷害無辜百姓嗎!”
歐陽流霜被她這麼嚴厲的神情嚇了一跳,摸著鼻子分外委屈:“我我我我沒有!”
譚琰這才滿意了:“嗯,那我回軍營點選幾人和你一起去,務必要在他們作惡之前把人抓回來!”
歐陽流霜看著譚琰風風火火的背影,尾巴上的毛一根一根耷拉下來,欲哭無淚:嚶!他本來是想以此為要挾讓譚琰答應他一些很簡單很簡單的條件的!什麼時候卻變成他的義務勞動了?
這三天雖然被歐陽流霜纏著並沒有做多少事情,但找出五六個適合的苗子對於譚琰來說,並不是很難。
因此,放出暗號將那六個人集合起來之後,譚琰就帶著他們和歐陽流霜潛入鳴鳳城中去找人了。
因此,他們不知道,在他們走之後,齊華東和另一個較為年長的將軍穆良正帶領五百先鋒軍偷偷出了城門,然後各自散開,不知所蹤。
就在譚琰在歐陽流霜的幫助下將潛入鳴鳳城想要偷偷放火的細作拿下的時候,照國悍然發兵,杜浩平親自領兵,來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