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有些詫異地看了眼辰風炎,點頭道:“不管成不成功,在沒有將人帶回我們陣營之前,我不會不會留下是東國做的痕跡。”
辰風炎被這種不解風情的回答給鬱悶了一下,隨即又以相當強大的適應力調整了心態,再接再厲道:“我倒不擔心你留下痕跡……”畢竟我在邊關,沒人動得了你。
只是他這充滿了霸氣和溫情的後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見譚琰皺眉,用帶著訓斥的語調道:“現在的‘辰風炎’還在來邊關的路上,吸引照國暗線的火力,你這麼高調實在不好。更何況,現在邊關情況不明,照國倒是對於我們的情況很瞭解,我們之中的細作還沒有被完全清除,要是這個時候留下東國綁架照國將軍的痕跡,不說當前,就是在盟國之中,我們也會很被動。”
辰風炎張了張嘴,剛剛從廉成歷那兒得到的“討女人歡心三十六計”在腦海中灰飛煙滅,半點痕跡都不留。
他嚴肅地點了點頭,形狀優美的雙唇緊緊閉著,任由譚琰在他臉上身上隨意動作。
第二天,商隊無比招搖地進了東國的軍營,辰風炎由小兵帶領著進入廉成歷的房間,呆了半天之後,出來已經成了廉成歷的副手。
而病書生打扮的譚琰,由於辰風炎的推薦,甚至連廉成歷的面都沒見上,就成了軍營的軍師,不過是最下等的那種。
面對兩人驟然間天差地別的地位,譚琰甚至連眼神都沒動過,轉身就去了自己的房間。
當晚,一隊身著夜行衣蒙面巾的人影,矯捷地從鳴鳳城邊的陰影中掠過,很快就消失在邊城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那是譚琰率領的暗衛。
在此之前,埋伏在照國之中暗樁送來訊息,譚琰事先得到一份繪制清晰的照國營帳分佈圖,上面還詳細地標註了士兵巡邏的時間和暗哨的分佈。
譚琰一路上將自己人留在各個重要的功放據點上,半是為了放風,半是為了給他們留條後路。而她自己,則還算輕松地繞過了照國守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主帥的房間之外。
只是有點莫名的是,此時呆在照國主帥房間內的人,竟然是個清秀得有些瘦弱的男子,而不是她認為的雄壯威武的漢子。
譚琰躲在陰影裡很認真地回想照國主帥的生平,並沒有找到任何他可能有斷袖之癖的蛛絲馬跡。也就放棄了屋內之人是將軍男寵的推斷。
這個時候恰巧有一個副將來彙報,譚琰聽著他們之間的互動,眉頭微皺:這麼恭敬的態度,應該就是主帥了吧?
等到那副將彙報完畢離開之後,還不等她跳出去打暈那男子,就聽見那男子朗聲讓侍女去給他準備沐浴的水。
譚琰無聲地打了個響指,看著房中最後一個下人離開,再看看附近正是一批巡邏的侍衛離開的時候,淺笑著從窗戶跳進房間。
正在屏風之後脫衣服的男子聽見房中驟然出現的細微響動,只披著一件純白的長袍就走了出來。
“有……”
譚琰不等他繼續開口,閃身上前就是一記手刀,那男子連哼都沒有哼出聲,就順勢倒在地上。
這身體素質,簡直弱得不像話啊。
譚琰眼前閃過辰風炎近乎完美的體格和容顏,蹲下身戳了戳地上秀氣男子的臉頰,吐了吐舌頭,將他身上僅有的一件蔽體的白袍緊了緊,又拽了一塊黑色的簾子將他整個人包起來,這才扛著他原路返回。
一行人一路疾馳回到了鳴鳳城,打發了暗衛各自回去休息,譚琰回到房間,將那男子甩在地上,自己走到桌邊狠狠地灌了兩口茶水,這才長出一口氣。
照國的將軍……
譚琰蹲下身看著他清俊的面容,越看心情越好——不管怎麼說,還是自家的將軍看的比較順眼啊。
她完全忘記了最開始是誰主動並且積極地和辰風炎過不去的了。
從房中角落找出一條粗麻繩,譚琰毫不客氣地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既然能當上將軍,就算他長了張小白臉,但說不準人家天生神力呢?
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