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賞十點過就開始打哈欠,她和許致良坐在地毯上,許致良在玩遊戲機,辛賞覺得節目無聊幹脆趴在地上看許致良玩遊戲。期間辛賞打了三四個哈欠。
“你能不能不要再打哈欠了,我都要被你困死了。”許致良眼睛沒有離開遊戲機螢幕,皺眉不滿對辛賞說道。
辛賞笑了聲又打了個哈欠說道:“太困了——”
“我跟你講,你去洗個澡,清醒下。”許致良建議辛賞。
辛賞聞言環看四周,見趙蓉坐在沙發上很認真在看春晚,她才低聲和許致良笑說道:“我告訴你,我中午洗了澡過來的。”
許致良笑了聲,他說道:“那你完了,以後身上有老人臭的。”這個“典故”是老迷信,人說大年三十不能洗澡,要到初一才能洗,他們小時候趙蓉他們那些大人也都會說給孩子聽。
“我問了,哥也洗了。”辛賞笑道,“哥說這些話都是以前窮,又沒有自來水,洗澡麻煩,大人編出來騙小孩的。”
許致良忍不住發笑,說道:“那哥幹嘛不回來晚上在家裡洗?”
辛賞也在笑,她回頭去看許欽平,只見許欽平坐在沙發上低頭在看手機沒有看電視,他顯得很遠。
辛賞忽然覺得越發無聊,她實在困得不得了了,她站起來準備樓上去。
“舅媽,我太困了,我先去睡會,你等下叫我哈。”辛賞對趙蓉說。
趙蓉點點頭,辛賞往樓上走,她時不時在樓梯上看客廳的情況,許欽平一直在看手機,忙著回複資訊。辛賞沒由來低落,她回到房間關上門倒在床上,她外套都沒有脫,在被子上面翻來翻去,發現根本沒有睡意了,倒想了很多以前有的沒的事情。
辛賞想起以前看到過女生給許欽平送的禮物和情書,她那時候還很小剛上二年級學了一些字,在許欽平房間玩他送她的樂高,樂高丟了一小塊,辛賞趴在地上找,誰知道在書桌地上撿到一張卡片,辛賞好奇開啟認真辨認上面的字:許,欽,平,我,喜,歡,你。她還認真讀出來,就是覺得上面的字,她都認識。
許欽平當時躺靠在床上看書,出聲頗威嚴地教訓了她,他說:“悉悉,能不能隨便看別人的東西?”
辛賞聞言忙合上卡片,回頭說:“哥哥,對不起。”
現在,辛賞覺得自己很丟人以及羞人,她心想她怎麼可以讀哥哥的情書,好像是她自己對兄長說了那樣的話。辛賞心裡有點難過,然後她躺著躺著還是睡著了。
叫辛賞起床的是許欽平,他進去看到辛賞連被子都沒有蓋還睡得很沉,像他感冒發燒時的樣子。於是,許欽平沒有直接叫辛賞起床,而是伸手先摸了摸她的額頭。
辛賞轉醒,房間沒有開燈,只有外面走廊上透進來的光,辛賞看到許欽平俯身在她床邊模糊的輪廓,她喊了一聲哥,不禁有種柔情。
“人不舒服嗎,悉悉?”許欽平也柔聲問她話。
“沒有,就是困。”辛賞說道,“是不是要十二點了,我們要去上香了?”
“嗯,起來吧,他們都在樓下等了。”許欽平扶辛賞坐起來,他看她捂臉揉眼睛又是打哈欠,不由也坐下來又伸手捂住辛賞的額頭。
辛賞笑了,她轉過頭說道:“我沒有生病,哥。”
兩個人挨坐著挺近的,四目相對,光線半明,心情也是半明的,辛賞慶幸沒有開燈,不然她臉紅的窘狀又會被許欽平看見。
“那,下樓吧。”許欽平說道,他彎身給辛賞擺了擺拖鞋,其實沒有什麼好擺的,因為她本來就脫放地挺整齊的。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樓,許致良站在樓梯下面玩著遊戲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了眼辛賞,他隨口問道:“悉悉,你是不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