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賞回家放好行李,和許鵬出門去吃飯,兩人在小區門口的小飯店隨便吃了點。吃過之後就去許欽平家裡探望,許欽平的家離辛賞家不遠,十來分鐘的車程。
許欽平的小區地下車庫不能停外來的車,許鵬在路邊停好車,兩人往裡走,途中路過一家小店賣北京糖葫蘆,許鵬停了下來。
辛賞回頭問:“怎麼了,舅舅?”
許鵬已經在口袋裡掏錢說道:“給你買糖葫蘆,你不是最愛吃了嗎?”
辛賞笑了聲,說道:“舅舅,我是小時候愛吃。”
“要什麼口味的?”許鵬轉過頭笑問辛賞,小店掛著暖黃的燈,照在許鵬的臉上顯得很溫暖。
於是,辛賞也走上前低頭湊到玻璃櫃前看,說道:“要草莓的。”
“老闆,草莓的來一串。一串夠嗎?”後半句許鵬是問辛賞的。
“夠了——”辛賞好笑道,她一呼氣,白氣就冒出來,夜裡非常冷。
辛賞手上拿著草莓糖葫蘆和許鵬繼續往前走,有了種小時候的感覺,她心裡覺得時間真快。
許鵬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對辛賞時話很少。他很多時候有很多話想和她說,但不知道怎麼表達,他沒有女兒不知道該怎麼對女孩好,他對許致良是會打會罵,對許欽平也是嚴肅的朋友方式,辛賞懂事,他倒什麼都給不了她了,他只能想到她喜歡什麼給她買點什麼。
許鵬前兩天晚上夢到辛賞結婚了,他半夜坐起來和趙蓉說:“怎麼辦,怎麼辦,悉悉要是結婚了,她老公欺負她怎麼辦?”
趙蓉覺著許鵬神經,她說道:“你早點睡,養好體格,誰對悉悉不好,你就去揍他唄。”
“我和你說認真的。”
“我也和你說認真的。”趙蓉也坐了起來。
許鵬打看趙蓉,發現她還真是說認真的,他想了想說道:“那打人不行——悉悉結婚,得多給她一點——”
“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幫她找個放心的物件,知根知底的。”趙蓉說道。
“這個方法不錯!”許鵬被點醒。
但趙蓉卻說:“這個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什麼意思?”
“我說你庸人自擾。”趙蓉躺了回去,她拉上被子,翻過身背對許鵬有些憤憤說道,“我說三個孩子最不靠譜的就是我們阿良,你老擔心悉悉和阿平,他們兩個比阿良穩重多了——”
許鵬聞言想想也對,他躺了回去望著天花板。
此刻,許鵬扭頭看了看辛賞,他又問了她一次:“一串夠不夠?”
辛賞失笑說道:“真的很夠了,舅舅,我現在一串都吃不完——”
許鵬笑了笑轉回了頭。
辛賞微微側頭看自己的舅舅,他的兩鬢有些發白,路上的行人往來,而他就走在她身側,恰好還是她的一個親人。辛賞低頭看著手上的草莓糖葫蘆,她心想自己真的很幸運很幸福了,她很感激。
許欽平家裡,趙蓉洗完碗,開始打掃衛生。她在客廳拖地的時候,辛賞他們來了,她讓兩人穿著拖鞋不要直接踩進來,她丟了一塊抹布給辛賞說道:“先把鞋底擦了。”
辛賞一屁股坐在地上擦拖鞋鞋底,她聽到趙蓉念她:“你家裡也很久沒人打掃了吧?年底好好清掃下,一個人住也不能邋遢,經常要打掃——”
“我自己房間挺幹淨的,回家都有掃。”辛賞心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