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齊寧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嗎?”
什麼樣的人?
內向、少年老成、鎮定、理智、沉著,言語雖不多,但外冷內熱,他還繼承了齊保正的醫術,雖不如元真和衛修,但開堂坐診行醫救人,應該是沒有問題。
除此之外,她所認識的齊寧還有什麼呢?
思來想去她回道:“齊寧應該是個很普通的人吧,他好像沒有什麼野心,不會碎嘴到,什麼事情都拿來說。”
就比如這霧城,她想,齊寧最多就是告訴崔敬忠,然後提醒崔敬忠,慎重的擇位而站。
燕子燁嘴邊滑過一絲譏諷,漫不經心的就道:“三三果然單純,也太容易相信一個人。”
“你什麼意思?”
咯噔,米蒔三心沉了沉。
燕子燁淡然的一笑,端著手裡的水,就無意識的往自己嘴邊一送,好像完全不知道,這杯水,是她喝過的。
這麼自然而隨意的動作,頓時讓米蒔三呼吸促了促,急的想開口提醒,又見他喉嚨滑動,已將那水嚥了下去。
米蒔三嘴角輕抽。
“三三,如果本王想瞞你,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本王是皇子。”喝下一口水後,燕子燁說的意味深長,深邃的眼底,更是清冽藏淵。
滿是機鋒的話,讓米蒔三臉色瞬間一白,蹭的一下就從他懷裡坐直了起來。
“你到底什麼意思?”
不好,難道齊寧還有別的身份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確實一點也不瞭解齊寧,而放走他的舉動,更是蠢到了家。
緊張之下,米蒔三睜大眼等著他解惑,一顆心七上八下。
“三三,本王原想,你喜歡自由自在的活,便隨你自由自在的活,爭天下也好,複宛城也罷,這些都和你無關,可這次,你真的給本王惹了個大麻煩。”
燕子燁嘆息,微眯著雙眼,又低頭輕輕噙了口水。
“對,對不起。”米蒔三牙痛,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就發現他的表情太嚴肅了,嚴肅到她心如擂鼓。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那齊寧確實於你有恩,你知情不報,本王能理解,但從今往後,你不可再如此魯莽,因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呀。”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