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無聲無息的,不知不覺的,他就再也放不下她了。
齊寧心慟,呼吸變的很沉重。
而幾息之間,戴著面具的妘彘,已站到了半山腰,剛剛好與齊寧身後的了空四目相對。
妘彘沖二人抱了抱拳,沉聲便道:“二位,我家主子說了,遠來是客,這幾天大雪霜凍,城中有炭火可供二位禦寒,不必藏於這深山老林中吃盡苦頭,請吧。”
了空面色陰沉,果然是知道了。
齊寧到是一言不發,捏了捏拳,便抬腳往山下走去。
小主子都走了,了空還能怎樣,緘默下便只能緊隨其後。
直到快入城中,了空才低聲道:“一會見了三丫頭,我該怎麼說?”
“以前怎麼說,現在就怎麼說吧。”齊寧垂著眼簾,緩緩的吐道。
燕子燁既然看破不說破,那就說明,他的身份在別人眼裡,依然是齊家的獨子。
而只要他還是齊家獨子,那麼他手上就不會有半點籌碼,只能受制於他,進了他的地盤,離不離得開,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曾經兩國交好,會有質子,他如今雖不是質子,但也形同質子。
說來也真是好笑,走到這一步,還是他自己。
“和尚我知道了。”了空悶悶不樂。
而此時已經做好飯菜的米蒔三,正在發愁,究竟是擺兩桌好,還是擺一桌好。
算起來今天她要招待的,其實人並不多。
一邊是娘和姐姐,還有齊寧哥哥。
另一邊則是燕子燁和烈叔。
如果燕子燁沒來,那麼她完全不用考慮烈叔的問題,因為都是她的親人,自然要熱熱鬧鬧的圍在一桌吃飯。
但燕子燁來了,他的身份擺在那裡,盡管娘和姐姐不知道,她也不能自做主張。
所以此時此刻,她是真的很糾結。
如果分成兩桌,那麼她就是兩邊跑,也會顧頭不顧尾,分成一桌,燕子燁心裡要是不悅,那又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