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天佑一愣,這才想起,今天早上奶奶好像是罰了米盈盈,頓時心癢難耐的就跺腳道:“不就是三擔柴嘛,說不定你姐姐早就砍好了。”
“今天是砍好了,那萬一明天奶奶又罰呢,所以啊,我還是提前給姐姐先砍好吧,再說了,姐姐還要打豬草,洗衣服,我不在家沒人幫她,她一個人會很辛苦。”
米天佑冷哼了一聲:“爺爺都說了要嬌養你,這些活不可能還讓你去幹,你就歇著吧,給我們接著講孫悟空。”
看他這一臉欠揍的表情,米蒔三臉色就冷了下來。
“不行,我姐姐從小就護著我,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吃苦受累。”
看到米蒔三生氣,周旺春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出,就連崔淑怡也有些害怕,只覺得小表妹板起臉的樣子好嚇人,嚴肅的就像她爺爺說一不二。
只有米天佑一臉無所畏懼,還想堅持,可米蒔三轉身就走了。
“天佑,你妹妹生氣的樣子好嚇人,我爹說這種眼神叫什麼來著……對!殺氣,就是很有殺氣那種。”周旺春心有餘悸的拍胸口。
故事雖好聽,但生命更可貴,周旺春直接就在心裡下了定論,以後蒔三妹妹不能隨便招惹,想聽故事,就得哄著來。
米天佑一臉鄙夷的瞄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好嚇人的,她才七歲,咱們都九歲了,而且她連拳腳功夫都不會,瞧你這貓兒膽,以後上山碰到狼,那豈不是連尿都嚇出來。”
崔淑怡聽米天佑越說越離譜,翻了個白眼就追著米蒔三走了。
周旺春也懶得跟米天佑較勁,大腿一拍這才想起他的草螞蚱,也不知道蒔三妹妹幫他給了崔淑怡沒。
事實上,米蒔三早把這事給忘幹淨了,就算沒忘她也懶得給,第一次見面就當紅娘,不是招人煩麼,她才不幹這種蠢事。
進了學堂後,本以為下午會繼續搖頭晃腦的讀書,可沒想到,下午居然是男孩的專場,也就是練武功了。
教功夫的是米家村最好的獵手,叫曾嘯東,蒔三得喊他一聲曾爺爺。
正以為她也要跟著學時,曾爺爺卻讓她和崔淑怡走,說是要她們學女紅,這性別歧視的,很讓蒔三鬱悶,但也無從反駁,只好跟著崔淑怡走了。
等見到教女紅的人,才知道原來是崔敬忠的媳婦張氏,一進屋就看到正中間擺了三個繡架,其中兩個綁了一張繡了一半的被面,花樣子都是花開富貴,連想都不用想,剩下那個什麼也沒繡的,應該就是她的了。
果不其然,張氏很和藹的告訴她,要她在一堆花樣子中間,隨便選一個來繡,然後就開始教她穿針引線,下針挑花。
米蒔三喟嘆,盡管對針線不感興趣,但也明白,想在大燕生存,這女紅還是應該要學的,畢竟以她一個人的綿薄之力,無法反抗這個大環境,還是順勢而為才是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