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左氏和米蒔三,齊保正心裡卻打了鼓,心想米蒔三這丫頭,怎麼如此剛烈,到也不知是好還是壞了,不過……她這剛烈的性子,到是像一個人。
這一疑慮,齊保正就看向崔敬忠,崔敬忠也似有所悟,眼眸一閃就使了個眼色,暗示他等一下再說。
這樣的眼神交彙十分隱蔽短暫,可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落到了劉氏眼裡,劉氏頓時就嘎然無聲了,像是公雞被人掐了喉嚨,怎麼也嚎不出來,臉色時青時綠的交替著,撐起另一條腿站了起來轉身就追。
“站住,你還是等萬田兄弟來了再走吧。”崔敬忠沉著臉發話了。
劉氏一個踉蹌停了下來,色厲內茬的就大喊:“他來了我也要打死米蒔三那個小畜生。”
“哼。”崔敬忠冷哼了一聲,回過頭就示意齊保正進屋再說。
齊保正一臉嚴肅,轉過頭又暗示寧氏,讓她在院裡把風。
三下五除二,所有人就進了齊家的正房,劉氏不敢不進,臉色晦暗不明,磨磨蹭蹭的最後還是跟了進去。
沒多久,米萬田來了,屁股剛沾凳子,崔敬忠就道:“三丫頭是大燕二十六年所生?”
米萬田看了眼受傷的劉氏,黑著臉就點了點頭:“是,剛才怎麼了,她這腿是誰傷的?”臭娘們再潑辣,那也是他的人,誰敢在他頭上動土。
崔敬忠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這事晚點再說:“也是五月生的?”
這事時間長了,他都有些記不清。
米萬田頜首,話說到這,臉上的煞氣突然全收,竟然露出一絲凝重:“她和淑怡是同年同月所生,前後只隔了幾天。”
崔敬忠聽完,目露寒光,極其危險的就看向劉氏,劉氏嚇的後背全濕,但又不敢閃躲,眼一閉就捂著傷腿,噯喲噯喲輕哼了起來。
一時間,齊家正房的空氣,逼仄的讓人喘不過氣,不光崔敬忠看劉氏,就連齊保正和米萬田,也犀利的看了過去……
而此時的米蒔三被左氏抱出村後,就掙紮著自己下了地,一腳深一腳淺的往了空和尚那走,沿路還碰上很多垂頭喪氣的香客。
他們一看到米蒔三,先是愣了愣,再仔細瞅,又覺得對方精氣神太好了,不像是得了天花的,但不由自主,所有人還是退避了三舍。
最讓人忍俊不住的是,有些沮喪的香客居然還好心提醒左氏。
“這位大嫂,你家孩子這是病了吧,想上靈隱寺拜拜?那你今天可沒戲了,往後大半個月也沒戲,了空大師的觀音淨水,已經用完了,說是要等七七四十九天,等那天地靈氣都聚集好了,才能給人渡厄保平安,我看你還是早點帶著孩子回去找郎中吧。”
那人好心的提醒完,還不忘問了一句:“你家姑娘得的是什麼病啊,怎麼滿臉都是紅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