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世人都知賣身為奴是火坑,可偏偏就有人心甘情願的跳坑,不要臉的說一句,米月兒那是去當丫環啊,她明明就是沖著那通房和姨娘去的。
呵呵,那位她只聽說,卻從來沒見過的顏六公子,還真是魅力無限,腦殘粉遍地生根。
李氏看女兒這般急吼吼,不顧女兒家半點臉面,氣的那是差點吐血,抬手便捶打米月兒的後背:“噯喲你個不要臉的,那有人趕著跳著要去當丫環的,你再給我胡說八道,從今天開始,就別給我出門了。”
李氏雖然潑辣,但她心裡明亮著呢,怎麼可能被那二十兩銀子迷住眼,更何況,她手裡又不缺銀子,那能讓自己的親姑娘去自甘為奴。
劉氏翻了個白眼,高聲嘲諷道:“罵的好,確實是個不要臉的,我看你就趕緊把她帶回去吧,別呆在這裡丟人顯眼了。”
李氏見劉氏張口就跟著罵,頓時氣的跳腳。
“我說大伯孃,我自己的女兒,我想怎麼罵都行,可你接什麼話茬啊,要說丟人顯眼,您老人家這賣兒賣女的,才是真的丟人顯眼,還說什麼給米蒔三尋了個好去處,啊呸,咱們村子裡,那家那戶吃不上飯,穿不上衣了?要窮的靠賣兒賣女才能過日子?真是又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那什麼福窩窩的話,您老也就在家說說得了,可千萬別去外面說,您丟得起那個人,我們米家大房,可丟不起這人,呸!”
李氏連珠帶炮的,瞬間就把劉氏的嘴臉,全戳到了當面骨。
可不就是,劉氏想貪那二十兩買身錢嘛。
李氏這不留情面的話,立馬讓劉氏炸了毛,氣的一哆嗦,舉起雞毛撣子,就從炕上跳下來,作勢要把李氏打出正房。
“李小敏!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長輩吧,你竟然在我面前這麼放肆,看我不打死你個臭不要臉的。”
眼見劉氏和李氏就要鬧成一團,米寶蓮趕緊上前勸架:“噯喲娘啊,您快把東西放下吧,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吵的。”
“我吵?你那隻眼睛看到是我吵了,分明是李小敏這個潑辣貨不懂長幼尊卑,今天我就是打了她,他家米慶學,還有萬山兄弟,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李氏冷笑,拽著米月兒就退到房門口,不甘示弱的譏諷道:“嘖嘖嘖,這個時候拿長輩來壓我,啊呸!就您這樣的,算是個長輩嗎?大伯孃,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前些日子,你家米蒔三,把我家月兒抓破了相,這事還沒完呢,正好裡正也在,我倒要請裡正也給我做個主。”
李氏語速極快,那是壓根就不讓別人插嘴。
正所謂潑辣貨對潑辣貨,兩兩對掐,那就是一臺戲,那怕旁人聽的臉色再黑,也硬生生的插不上嘴。
“來來來,大家都瞧瞧,看看我家月兒這下巴,這抓痕還在呢,要不是我捨得了銀子,買了那最好的去疤露,今兒個大家看到的,可就不是這月牙痕了,我說大伯孃,我可不管您舍不捨得銀子,那怕你把米蒔三那小畜生打死,臉也抓花,我家月兒這去疤露的錢,您也得給我,否則,明天我就帶月兒,去她小舅舅家,讓她小舅舅來給做主了。”
李氏潑辣起來,那是氣焰高漲的,尖銳的語氣,足矣掀翻了屋頂。
劉氏氣的吐心頭老血,她就知道,李氏跑來她家聽熱鬧,那就是不安好心,果不其然,就拿著舊帳在這裡堵她。
說白了,李氏今天過來,那就是沖著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