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昏黃燈光在頭頂搖曳。
桑暖坐在馬桶上,隔著一張透風門板,門後肆無忌憚的議論聲毫無阻礙地湧入她的耳朵。
“其實,裴澤寒根本就算不得正兒八經的裴家人!”
“我也是聽我老公說的。裴澤寒來歷髒得很,他出生在拉斯維加斯的紅燈區,他媽是裡面的頭牌!”
“裴家老大好賭,去拉斯維加斯揮霍。賭場上的男人你知道了,贏錢要女票,輸錢也要女票。當天,裴家老大就輸了,好像輸了幾個億呢,助理為了阻止他再賭下去,就給他從外邊叫了個雞。”
“那事兒鬧得挺大,聽說女人第二天從酒店裡出來的時候,就剩半條命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懷孕了。”
“這女人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裴家老大的身份,硬是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了。”
“老爺子知道有這個孫子存在的時候,裴澤寒都長大了。一個妓女生的兒子,從小在雞籠里長大,每天打交道的不是女支女就是女票客,你可以想象?他能好到哪裡去?身上說不定都有病!”
“老爺子自然是嫌棄的不行,接回裴家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裴澤寒貨真價實是裴家血脈,又恰逢裴家老大英年早逝,估計老人家想積德,給了裴澤寒一筆錢,要求他一輩子不可以回華國。”
同行友人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豪門大瓜噎得目瞪狗呆,好半天才找回神識。
“那、那他怎麼又回來了,還接掌了裴家,成了家主?”
說話人擰開水籠頭,把保養得宜的纖纖玉手放進水下衝洗了下,而後關掉龍頭,抽了張紙巾輕輕抹乾手上了水份。透過鏡子,甩給同行友人一個你懂的眼神。
“雞籠裡出來的人,在社會最底層摸爬滾打,接受的是野蠻的叢林教育,弱肉強食。跟動物差不多。
他們解決問題的方式,可不是咱們這種豪門人能想象得到的。
你說他為什麼接掌了裴家?”
同行友人震驚的難以言喻。
“我還聽過一個說法。”那人忽然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