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泰人,背對著桑暖,一邊整理器械,一邊聊天。
桑暖對泰語聽不太懂,但是來之前,裴澤寒給她急訓過,一些常用詞她能分辨得出來。
聽來,好像是她的手術提前了,那個東南亞富豪忽然發病,撐不下去了。
她被軍用高纖維繩綁在手術床上,這種繩子硬度大的可以拖動一臺卡車,想要徒手掙脫,除非把手給扭斷。
幾人整理好器械轉頭看向手術床上的桑暖。
“她還沒醒,要不要現在給她把麻醉做了?”
另一個人想了想,說,“器官移植最重要的是新鮮,drzhou不是說過,太早做麻醉,會影響器官的鮮活度,待會手術前再做吧。”
“也好。”
幾人結伴離去。
手術室陰冷的風隨著咣噹一聲關上的門,吹打在桑暖裸露的面板上。
她驟然睜開了眼睛,朝剛才那幾人一直整理的手術器具上看去。
她看到了一盤手術刀。
“drzhou供體一切準備就緒,隨時可以手術。”
“好。”醫生喝完最後一口黑咖啡,“通知下去,半小時後,正式開始手術。”
等所有人全部離開他的休息室,他起身走向書架,抽出其中一本書。
書架應聲開啟,露出一個30厘米見方的保險櫃。
他輸入密碼,又印下指紋後,保險櫃開啟。裡面裝著一本厚厚的相簿和一個單反相機。
醫生拿出相機,合上保險櫃,把書架恢復正常,轉身離開。
此時剛過凌晨5點,手術區半個人也看不到,空曠無人的走廊裡,淡淡飄著一股消毒水和人血混合的奇怪氣味兒。
醫生來到桑暖手術室門外,輸入指紋,手術室大門赫然開啟。
他邁步走了進去。
他把手中的單反相機放在心電監護儀上,俯身仔細觀察桑暖的面容。
“他們說找了一個漂亮的供體,我以為有多漂亮呢。長得還真不錯。可惜了。”
他伸手在桑暖臉蛋上撫過。順勢向下,經過下巴,脖子,扣住了她身上衣服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