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桑暖按了按他大腿。
“……嘶。”裴澤寒皺眉。
疼倒是不疼,就是……
床頭櫃的燈也太亮了一點。
他有點不太敢看桑暖,偏過頭去,用手臂把眼睛擋住了。
“很疼?”桑暖以為他疼得厲害,放下針,把手搓熱了,給他的腿做起了按摩。
“今天停了一天,是會有些不適,你腿疼你怎麼不說呢?什麼時候開始疼的?下午?”
“……唔。”
腿治了一個禮拜,如今除了站不起來,該恢復的感觀基本上全部都恢復了。
就這樣被桑暖按著,裴澤寒覺得自己血都快湧上腦門了。
“寶貝兒,直接扎吧。”他求饒,再這樣按下去,他就要不行了。
“浮腫沒有按下去,扎針的話,會有點疼哦。”
“不怕,你扎吧。”越疼越好,他現在需要清醒。
桑暖沒再說什麼,從針包裡一次性抽了十根針出來,幾下扎進了他腿上幾處大穴。
針紮好後,要停針一個半小時,這段時間她都不能閒著,要時刻關注裴澤寒的脈向,隨時調整銀針。
“去拿個毛巾來,我幫你擦頭髮。”
桑暖也沒拒絕,起身去到浴室,拿了條粉色的浴巾出來。
裴澤寒半靠在床頭,拍了拍床邊,“坐過來。”
桑暖靠過去,裴澤寒把浴巾攏起,輕輕蓋在桑暖頭髮上,慢慢地幫她把頭髮上的水份擦乾。
“三天後,是宗祠祭祖的日子,我想帶你和南逸回老宅。”裴澤寒忽然說道。
桑暖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想讓南逸入族譜?”
裴澤寒點點頭,“不僅僅是南逸,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