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陽光透過密閉窗簾的縫隙打在桑暖的臉上。
微微有點兒癢。
她伸手想撓,只稍微動了一動,四肢百骸彷彿被重型卡車生生碾碎一般的痛苦直飆天靈蓋。
本來還處在深度睡眠的她,瞬間睜開了眼睛,茫然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這是在哪兒?
劇烈的頭疼在下一秒襲擊了她,“呃……”她猛得縮起身子,抱著頭,在床上打起滾來。
昨天的記憶斷斷續續接踵而來。
混沌的眼眸,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她中了毒,然後躲進了這間屋子,之後呢?
之後發生了什麼?
隨著最初那股要將人生生撕裂的疼痛過去,桑暖逐漸恢復了行動力。
她坐起身,棉被從肩頭滑落。她低頭看著滿身“傷痕”的自己,又看向那凌亂不堪的地面,不會不明白,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所以,昨天晚上的人是裴澤寒?
她臉蛋微紅,皺著眉頭使勁兒回想,可惜,她的大腦彷彿被人專門格式化了昨天晚上的畫面。
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應該是他,畢竟,這間房是他的,總不可能有別人闖得進來。
可他人呢?
為什麼留她一個人在屋子裡?
她忍著全身的不適,走下床,將地上的衣服一件接著一件穿回身上。
拿起手機準備給裴澤寒打個電話,就在這時,手機先她一步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