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粉撒下的一瞬間,裴澤寒的大腿肌肉痙攣一般,騰的鼓了起來,整個病床地震一樣抖了一下。
燕辰嚇得撲向桑暖對向,惡狠狠的質問她:“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把我三哥怎麼了?”
桑暖煩躁的拿眼睛瞪他,“你再廢話,我真割你舌頭!”
她將手裡的白色藥粉,均勻撒在傷口上,俞松兩手死死按住裴澤寒的腿,手下面板石頭一樣的硬,伴隨著抑制不住的細密顫抖。
桑暖抬頭看了裴澤寒一眼,此時的裴大佬,早沒了剛才孤傲冷清的模樣,他閉上了眼睛,把頭偏向一邊,腮邊鼓起一個大包,半絲聲音都沒從他嘴邊洩出來。
真能扛啊。
當年,她進監獄後,教她中醫的師父就是用這味藥,治好了她的陳年舊傷。
沒有人比她更知道,這藥撒在傷口上會有多痛。
噬心焚骨,撕心裂肺也不為過。
當年,扛過藥效的那12個小時,簡直生不如死。活了兩世都記憶猶新。
可她如今看裴澤寒,疼是疼的,似乎、也沒有那麼的疼。
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人。
“夫人,傷口凝固了!”
燕辰不可思議推開俞松,難以置信地盯著那處迅速凝固的傷口:“怎麼會?這不可能,傷口你連縫都沒有縫,還有你的藥,都沒有消過毒,上面一定會有細菌,怎麼、怎麼會……”
想他學習了13年西方醫學,念過的書摞起來比兩人個架起來還要高。他滿腦子的醫學常識都告訴他眼前的一幕極其的不科學。
可事實放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看夠了嗎?”桑暖拿來俞松準備好的夾板,“看夠了讓讓。”
她用腿把燕辰扒拉開,熟練的給裴澤寒的腿上夾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