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服用了疾風蠱,那人的速度快了兩倍有餘,白墨槿提起全力,才勉強能保持著距離,不至於跟丟。
早有人記下他們的方向,見攔截無望,又前去給別人報信。
“那兇手和秋月白去哪兒了?”
“您估計是趕不上嘍!這兇手中了玄鐵門的埋伏,誰知道竟然給他避過去了!看他的面容,似乎是江湖上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輩,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實力?要說玄鐵門的暗器陣啊,那可是……嘖嘖嘖……”
“別扯這些沒用的!快說,他們到底在哪兒?”
六裕郡的街道上,一個綠衣女子在打聽兇手和白墨槿的下落。這件事情在江湖上穿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在路上隨便找一個人,都清楚其中經過。只是那人喋喋不休,似乎一句都沒有說到重點上。
綠衣女子急得跳腳,旁邊一男子倒是沉著,面容看不出喜怒。但是心裡的急切之情卻絲毫不弱於那綠衣女子。
自然是碧筠和慕雲寒。兩人一路散佈訊息,一路打聽訊息,一路追著他們的行蹤,卻總無法見到他們的人。
路人不滿地瞟了碧筠一眼:“你這小姑娘看著白白淨淨的,怎麼咋咋呼呼的?”
但是一對上碧筠兇惡的目光,那人心想因為這則訊息,南盟多少人物聞訊趕來,別惹到什麼惹不得的人物。
於是立即道:“告訴你就是了,秋月白追著兇手走了好一會兒了,說起來奇怪,從南疆一直到六裕郡,他們的路線都是一路向北的,但是到了這裡,兇手就突然改向西北雲魄山脈那兒行,也不知道兇手的老巢是不是在那兒,你們不知道,那他們的速度有多快!嗖的一下,連影兒都沒了……”
他猶自喋喋不休的時候,卻發現那綠衣女子和她身旁的男子已經不見了蹤影,自言自語道:“跑那麼快幹什麼?官道都堵著呢!”
“雲魄山脈卻實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但是這都是對于軍隊來說,若是他一個人,談什麼攻、守?或許他真的有什麼隱藏的勢力?”慕雲寒分析道。
他有八分確定,那人就是他的二哥,慕雲炎。但是至於他為什麼又活過來了,仍然是個謎。當
年,連他的屍首都找到了。回想起來,那具屍首的臉被刀劍刺得一團血肉模糊,看不出形貌,唯一能辨認他二皇子身份的,也之後身上的衣衫配飾而已。
這麼說起來,慕雲炎大概是假死無疑了。“血洗帝都日”事發突然,慕雲炎又沒有未蔔先知的能力,哪裡去給自己找一個替死鬼來?自然是有人幫他做的。
那個人是誰?不得而知。現在也沒有時間思考、追查。
“可不要顧那麼多!快往那個方向去,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其實,早就來不及了。
官道上,擠滿了人。幾乎沒有乘馬車來的,全都是騎著馬。生生將官道堵了個水洩不通,已到了萬人空巷的地步。
“喂喂喂!前面的快點兒!”
馬蹄朝前踏進一小步,填補上好不容易空出的位置。
“煩死了,別催,我們也急啊!”
……
“這可怎麼辦?”碧筠都快要急瘋了。
這些天他們從南疆一路追來,雖說官道上人是不少,但是還從來沒有這麼多過。只因為這裡是那兇手第一次公開露面的地方。
除了用馬,沒有第二種辦法。因為與他們比輕功,簡直是自不量力。
“看來……也只能試一試了。”慕雲寒喃喃道,似乎是在對碧筠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試什麼?”碧筠一頭霧水,難道他還有什麼辦法?以劍神弟子或者三皇叔的身份勒令他們讓開?不,武林中人多多少少有些傲骨,不願輕易屈服,如此一來,豈不是更耗時間?
慕雲寒逆著人流,向人煙稀少處走去,碧筠雖不解其意,但是仍然跟了上去。慕雲寒向來穩妥,說不定真有什麼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