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你瘋了!”顧妃色推開他去垃圾桶裡撿東西,跡部冷哼一聲狠狠地反擊,“你才瘋了,連自己懷孕了都知道!還吃這些亂七八糟的藥!”
顧妃色頓了頓,忽而冷笑一聲:“大少爺,別開玩笑了。”
交往一個多月她們之間的次數兩個手都能數得過來,她這種不孕體質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懷孕!她說了那麼幸運的事情不可能發生她身上。
顧妃色蹲在垃圾桶邊把他倒出來的藥物一一的撿起來扔進包包,一邊撿一邊冷淡的說:“我有沒有懷孕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更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應該吃什麼藥!”
“顧妃色!”跡部一隻手扯起她的左臂把她的身子提起來連名帶姓的呵斥,另一隻手搶過她的包連著所有東西狠狠的扔向門口。
藥瓶炸開的聲音,藥物滾動的聲音,以及名貴的手錶、鋼筆、手機……在地板上摩擦的聲音噼裡啪啦的響成一片,所有人都嚇住了,就連以往小綿羊也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跡部發這麼大的火。
就算砂曄惹了天大的禍跡部也能一邊喝茶一邊漂亮的教訓砂曄,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失態過。
顧妃色愣愣的站著,像是失了魂一樣,耳邊全部都是藥物在地上彈跳的聲音,明明此刻安靜的能夠聽到每個人輕微的呼吸聲,可她的耳邊卻只有那種類似於玻璃珠碰撞彈跳的清脆又刺耳的聲音,整顆心都開始麻木,疼痛的麻木,像是螞蟻在骨頭裡面瘋竄,像是蛆蟲咬蝕著她的骨髓。
顧妃色疼得臉色蒼白,深吸了一口氣,緊緊的咬著唇努力的剋制自己的情緒,頭腦無比清醒的說:“我們分手吧!我發現我們根本不適合,我們都太要強了。”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連嶽人也不敢心存僥幸,而是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愣愣的盯著她,彷彿她說出這種話是不可能的的事情。
跡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整張臉蒼白似紙,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顧妃色分手,他也從來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障礙。
他們彼此瞭解,只需要看對方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他們工作互補,她樂衷於工作他可以給她無無限的發展平臺;他們之間家世雖說不是門當戶對,但他跡部景吾並不需要女人為自己錦上添花;他們互相欣賞對方,她會包容他偶爾的霸道,他也夠容忍她偶爾的小脾氣;他們不用為柴米油鹽醬醋茶而憂心,也沒有所謂的生活壓力,他們相愛相知,就算偶爾小吵小鬧也並不影響他們的感情,他一直覺得他們可以一直走下去,就像她所說的,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
他們交往的時間不長,他卻隨時做好了結婚的準備。
可她現在提出分手,他難以接受,也不會接受。
跡部看著她,即便是被人提出分手依舊驕傲的君臨天下,傲然睥睨:“追你,是本大爺決定的,分手,也應該是由本大爺提出,你無權提出分手。”
“跡部景吾,你無恥!”
“你不是第一個說這句話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說了分手!”
顧妃色歇斯底裡的叫喊,跡部對她的話充耳不聞,轉頭看向一群人:“時間不早了,這裡我和忍足守著,你們其他人都回去!”
眾人面面相覷卻不想走。
放著他們不管真的沒事兒嗎?
跡部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顧妃色,右手環住她的腰,屈膝用左手勾住她的腿彎把她抱了起來,也不管顧妃色怎麼反抗,固執的把她放回了床上。
“你好好休息。”跡部給她掖了掖被子,顧妃色卻抓住了他的手強調:“我說的是真的。”
跡部抽回了手,繼續給她掖被子。態度沒有絲毫改變:“你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養胎,把你那些藥停了,我讓忍足重新給你開了些藥。”
“跡部景吾,我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我沒懷孕!我來過例假了,我自己很清楚!”
“你來過例假了?”忍足搶在跡部前頭說了話,眉宇間寫滿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