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妃色看著又把支票推了回去:“那我欠您的,就真的一輩子都還不完了。”
“那就一輩子欠著。”
他看著她目光深沉,認真的表情讓人畏懼。
他伸出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目光溫柔繾綣,似水柔情像陽光一般灑下,怎麼都躲不掉:“不能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嗎?”
“……”顧妃色注視了他許久,嘆了一口氣,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來。
“白鳥醫生,我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是僅限於感激,感激並不能當□□情。”
“還是因為夜無嗎?”那個霸道的想要佔有她所有時間和精力的少爺。
“……”她笑了笑。
因為夜無嗎?不,已經不是了。她很少想起他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裡住的是誰。
“已經不是他了。”她冷靜的可怕的女人,她的腦子是可以主宰心的。
在她決定離開劄幌的那一天,她就把夏目夜無永永遠遠的隔絕在心門之外了。
她對著他鞠了一躬,說:“支票請收好,咖啡錢請務必讓我支付。”
白鳥看著她走向櫃臺,火紅色的衣裙像是灼熱的火。
他已經錯過了她一次了,就算是先來後到,先來的那個也是他,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被後來者奪得先機?不該是這樣的,他不能像以前那樣,在她選擇了夏目夜無的時候倉皇逃走。
白鳥雅哉,你該為自己爭取一次。
他跑上去抓住她的手,扣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望著他,一股腦的吐出自己所有的想法:“為什麼一直不肯給我一個機會?我認識你,瞭解你的一切,我能夠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因為年齡嗎?你是個成熟理智的女孩,不應該被這種無聊的觀念束縛,我可以給你一份安穩,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以結婚為前提的愛情,給我一個機會不好嗎?”
顧妃色的肩膀被抓得生疼,骨頭像是要碎了一般。
他們怎麼都這麼喜歡抓她的肩膀?別人不知道她左肩斷過,他是她曾經的主治醫師難道也不知道嗎?
咬著牙,她說道:“白鳥醫生,你是想要我的肩膀再斷一次嗎?”
他像是觸電一般猛然縮手。
“放手!”
“你要是再拉著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一聲嬌喝在林間響起,嘰嘰喳喳的小麻雀也被這聲音驚嚇到,扇著翅膀匆匆逃走。
而男人分明不聽,拽著她的胳膊,把她帶入自己的懷裡,無論她怎麼掙紮都死死的抱著她似乎要把她融入骨血。
“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我們也可以幸福的。”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貪婪的吮吸著她身上的味道。他們可以在一起的,他們之間沒有阻礙了,再也沒有阻礙了。
“風吹鶴一,你在做夢嗎?”淺川曉冷冷的推開他,啪的一巴掌,扇醒了他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