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妃色沒有換衣服依舊是穿著她那套紅色的禮裙,頭發依舊是綰著,偶爾一縷長發垂下,透著些懶散的美麗,穿著這麼華美的禮裙坐巴士真的有些張揚,她能夠感覺到身邊的人投向她的異樣的眼光。
直到巴士在一家咖啡廳附近停下,顧妃色才匆匆的下車,心裡再次把跡部的老祖宗問候了一遍,她就沒見過這麼霸道的人,都是因為她一直纏著她才讓她沒有時間換衣服。
顧妃色拐進了一家咖啡廳,一進門她就看見了那個靠窗坐著的男人。
男人大概三十歲,外貌俊朗,身影挺拔,他穿著白色襯衫,陽光打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十分的懶散閑適。
握著咖啡杯的手纖細修長,無論什麼時候那雙手都幹幹淨淨。
顧妃色依舊記得,這個男人用那雙漂亮的手把她拉出了深淵。
他就是她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人——白鳥雅哉。
三年前的那場車禍,救下她的就是這個男人。
“白鳥醫生,好久不見。”顧妃色笑著打招呼,白鳥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看著面前的女孩子,眼裡劃過一絲驚豔。
她沒戴眼鏡了,長長的劉海也微微的收斂了起來,眉心的紅痣稱得她分外美豔。
“越來越漂亮了。”他說。
顧妃色把自己的包放在一邊,拉開座位坐到了他的對面謙虛的說道:“哪裡,白鳥醫生過獎了。”
白鳥笑了笑招呼服務員過來,體貼的問著顧妃色:“要喝點兒什麼?”
“一杯摩卡。”
“給這位小姐一杯摩卡,謝謝。”要完喝的,他轉過頭來就問道:“最近,身體如何?”
顧妃色聽著他的問話,不禁笑了笑:“白鳥醫生,不要開口問這種話好嗎?我的身體還沒有那麼弱。”
“你都還記得我是白鳥醫生,看來是沒問題了。”白鳥調侃著,顧妃色一下子就臉紅了起來,她是應該早點兒聯系他的,來東京大半年了一直都沒有打電話,還要他親自打電話過來。
真是太慚愧了。
白鳥看她知錯了,開始跟她嘮嗑:“來東京多久了?”
“大半年了。”
“怎麼想起跑到東京來了?”
“想來就來了唄。”
“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整個家政團隊的人都來了東京,你是想要騙我嗎?”
“……”顧妃色頓了頓,又笑了笑,“看來什麼都瞞不過白鳥醫生呀!”
“發生什麼事兒了?”他問。
咖啡正好在這個時候端了上來,顧妃色接過咖啡對服務生說了一聲謝謝,聳了聳肩,漫不經心的道:“也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惹到了夏目夫人而已。”
惹了夏目夫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