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要動的意思,像一座座雕塑沒有表情的立在滿地狼藉的飯廳裡。
“材料是我自己出錢買的,這是我請你們吃的。”她笑著說,然而沒有人動,更沒有人體會到她這句話的含義。
時間一秒兩秒滴答滴答的走過,彷彿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依舊沒一個人動,顧妃色嘆了一口氣道:“觀月前輩,麻煩你到客廳坐一會兒好嗎?”
觀月緩緩回神,掃了一眼,好像真的沒他什麼事,於是遁走了。
隨後,顧妃色又轉向了忍足:“忍足前輩,你幫大少爺處理一下傷口,可以嗎?”
忍足推了推眼鏡,這才想起跡部還帶著傷,回頭擔憂的看了一眼跡部對她的態度勉強好了幾分:“急救箱在什麼地方?”
“儲物間最大的櫃子下面。”顧妃色對著忍足笑了笑從善如流的回答。
而她的目光從來沒有在跡部的身上有過絲毫的停留,連說話都懶得跟他說一句。
跡部站著沒有要去包紮傷口的意思,目光緊緊的盯著她,彷彿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他往她面前走了一步,任性又霸道的說道:“本大爺要你包紮。”
他的態度強硬,顧妃色卻充耳不聞。
跡部的眼神不禁冷了幾分,拽起她的手腕,迫使她看著他,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霸道:“我在跟你說話!”
“我有耳朵!”顧妃色看著他,拍開他的手冷淡的道:“我現在還沒有閑到有時間幫你包紮傷口。”
“顧妃色,你……”
“忍足前輩是醫學部高材生,比起我來包紮忍足前輩會覺得自己動手更加放心,而且……”說著頓了頓,繼續上下打量了忍足一眼道,“我相信這點兒小事兒應該難不倒他。”
什麼語氣?
什麼眼神?
他看起來廢材到連包紮都不會了嗎?
還在記恨他警告的事情嗎?這種時候還不忘回擊,真是有仇必報的小人。
忍足推了推眼鏡,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表情:“不用你操心,我會照顧好跡部的。”
“別給我添麻煩就好。”顧妃色冷漠的說。
“顧妃色你……”忍足指著她,猛的甩了一下衣袖,他不跟一個女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