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曉詩的臉色頓時變得尷尬,手指僵在半空中。
“我……”安室曉詩吞吞吐吐的說著。
“以後這種東西直接交給顧妃色,這是她的工作。”跡部景吾說著,又低下了頭,而顧妃色這三個字在安室曉詩的耳裡是那麼的刺耳,她的耳膜感覺被針紮著,鑽心的疼。
原本的好心情在這一刻統統被憤怒取代,捏了捏拳頭強忍住怒氣道:“我想你可能是忘了什麼了,下週是我的生日!你難道就打算一直用這樣的態度對我嗎?”
“不然呢?”跡部景吾挑了挑眉,她還想要他用什麼態度對她?私自篩選學生會新晉成員名單,聯合表弟打壓顧妃色,在工作方面也處處刁難她,她是不是太善妒了?
“……”就是這樣輕蔑的態度,彷彿她不存在一般輕蔑不屑的態度。
安室曉詩奪過他手上的財務報表氣憤的甩在一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脾氣:“你已經很久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了!我知道我刷掉那些人讓你不高興了,我也知道我給顧妃色使絆子是我的不對,可我都已經按你的要求把顧妃色安排進學生會了,也聽你的安排讓她做主持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要知道從來沒有哪個人能夠在大一就做主持的,就連柳生君也不例外!”
“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難道要我把我的位置讓給她,你才會高興嗎?啊……我做錯什麼了!”
跡部景吾頓了頓,銀灰色的眸子倒映著她此刻的模樣,指尖敲了敲桌面,道:“我以為你就算放不下架子道歉,至少還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可現在看來,本大爺太高估你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自以為是的做了什麼,把顧妃色當做假想敵未免也太不華麗了,你把本大爺的警告當作什麼了?”
“樺地,把那條半個月前訂購的cartier的鑽石項鏈退掉,我想有些人已經配不上本大爺的禮物了。”跡部景吾瞥了眼被她甩在一邊的一堆財務報表,唇角掠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對著身後的樺地崇弘道。
他從她的身邊擦過,像觸不可及的風,怎麼都抓不住。
安室曉詩垂著頭,猛的轉過身對著他的背影吼道:“你對她動心了。”
顧妃色不是假想敵,她是強敵。
安室曉詩感受到了這麼多年來從未有有過的恐慌。
“……”他沒有說話,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安室曉詩僵硬愣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是悲傷還是高興,高興的是就算他生氣他也依舊記得她的生日依舊是給她準備了生日禮物,悲傷的是禮物是半個月前訂了,那個時候他們的關系還不像現在這麼僵硬,而且他剛剛說她配不上他的禮物,這意味著,他將她打入了谷底,現在的她跟那些愛慕她卻觸碰不到他的人一樣了。
他們之前徹底完了。
不對。
準確來說是從來沒有開始過。
他從來沒有開口承認過她。
呵……
“看吧,我贏了,我就知道跡部君不會答應。”
“安室太專權了。”
“結果還沒出來呢!就算沒答應也不代表不會去,我們賭的可是會不會去。”
“你……你你……根本是在耍賴,這是在摳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