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的入學式是在武道館舉行的,和其他學校沒有什麼不同,如果非得要說和平常學校的差異那麼就是這裡的佈置相當的華麗。
嬌豔欲滴的鮮花、醒目的橫幅、嶄新的桌椅,鋪在地面上的鮮紅鮮紅的名貴地毯……所有配備都是最好的,大到多媒體投影儀小到夾檔案的回形針無一不是精品。值得一提的是這裡的音響裝置,輕緩的鋼琴曲從超低音音響裡傳出來讓人彷彿是置身於音樂會場,演講臺上也佈置的精緻漂亮,暗紅色的桌布上擺著一束白色的鮮花,似乎是剛剛從花園裡採摘一樣的新鮮,燈光充足的大廳裡靠左側的要講臺上被擦的程亮的銀色話筒露出寶劍一般的利芒。
學生會骨幹整齊的坐在演講臺兩側,臺中央坐著許多教授,個個面色冷清嚴肅,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而校長坐在正中央臉上一直帶著寬厚的笑容。
“下面有請校長為我們致辭!”主持人清冷磁性的聲音透過音響在大廳裡響起,他一開口顧妃色周圍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好有磁性的聲音……”
“那個男生還不錯耶……”
“呢呢,你知道他嗎?”一個女生捅著身旁女生的胳膊說著。
“這,你可算問對人了!”女生笑了笑,就開始獻寶似的把自己知道的訊息分享給其她人,“他叫柳生比呂士。”
顧妃色看著已經把話筒讓給校長坐會到安室曉詩身旁的男生,在心裡吶吶道:原來他叫柳生比呂士。宴會上他為淺川曉出頭的畫面瞬間從腦海中竄出來,一想到他當時的眼神……顧妃色就覺得全身發寒。這個表面看起來儒雅紳士的男生並不像看起來那般容易親近。
耳邊依舊是女生的介紹,顧妃色沒有偷聽的意思可那些話還是一一灌進了她的耳朵:“他可是廣播臺的主播,學校的大型活動基本上都是他來主持的,不僅如此,他還是醫學院的高材生,與同班的忍足侑士共同享有‘黃金手’的稱號,除此之外他還是學生會的主要幹事,”說著女孩子又把手指向了臺上,“看到沒有,坐在臺上的那些人每一個都是學院傑出人才,而且個個都跟學校高層有交流,他們大都已經被大公司簽訂了,有的甚至連學校的教授見了也要客客氣氣的說話。”
“呢,看到沒有,那個,就是那個穿酒紅色衣服的那個,他就是學生會會長——跡部……”一聽到這裡,一個男生就插了一句話進來,瞥了瞥她們冷漠不屑的道:“學生會從來都是跟老師交好的那幾個人在掌權,學校的撥款還不都被他們那些人給吃了……”
臺上校長依舊發表著他冗長而枯燥的演講,臺下已經開始低聲吵了起來,顧妃色看了看說話的男生,不自覺的笑了笑,現在的男孩子知道的可真多。
“我們說話關你什麼事,人家吃了也是人家的本事,有本事你明年也做到那個位置上呀!”女生嗆聲說著,一點兒都不服輸。
“你……”男生氣得發抖,“……”一直說不出話,久久的才忍住了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不能助長這種腐敗風氣,清濁不同流,我才不會跟那種人同流合汙!”
“哼……沒能力就沒能力……”女生打量了男生一眼不屑的說著,說罷,又開始繼續開始進行剛剛的話題。
可能是因為各位老師的講話太過冗長枯燥,臺下的人開始躁動了起來,都聚集在一起小聲的聊天,就連顧妃色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在心裡喃喃道:無論是在中國還是日本,入學式上永遠都有一個個又光頭滔滔不絕的在臺上唱催眠曲。
理所當然的當柳生比呂士再度上臺的時候,女孩們又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了起來,而男生則是一臉不屑的看著柳生比呂士,顧妃色看到這情景不禁想笑,一個主持人而已,至於這樣嗎?
“下面有請學生代表——跡部景吾。”
聽到這個名字,顧妃色頓時驚醒,身體不自覺的坐直,把手放在膝蓋上準備聆聽教誨。她倒是要聽聽看他能講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