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扣了工錢,顧妃色一整天都陷入了深深的怨念當中,對她來說跡部景吾扣她工錢比他警告她不準接近嶽人來說還要不肯饒恕。因此,對跡部景吾的話她盡可能的選擇無視,既然他敢無故剋扣她工錢,那麼她為什麼還要那麼費心的工作呢?
顧妃色拿著剪刀故意把玫瑰花枝剪的“咔嚓咔嚓”響,一邊剪一邊在心裡罵著跡部景吾吝嗇鬼。一想起他說“對了我已經叫森川管家把醫藥費從你的工資裡扣除了”時的表情她就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他怎麼不連著把昨晚她弄髒的那套旗袍的錢一起給算進去呢!然而顧妃色還是咽聲了,萬一他真的算進去了怎麼辦?她還沒有找到租客唯一的收入要是被扣光了她喝西北風去呀!
書房裡出奇的安靜,安靜到讓他覺得平時那總是飛速運轉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自打嶽人走了之後,顧妃色的魂都像是被勾走了似的,跟她說什麼都不聽,眼巴巴的跑去送他,最後幹脆賴在花園裡跟望夫石一樣立在,漫不經心的剪著他花園裡的玫瑰,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多捨不得嶽人似的。
跡部景吾站在窗前看著正折磨著他的玫瑰花的顧妃色,眉頭微蹙。
就這麼捨不得嶽人。
“森川管家,去教教她該怎麼修剪花枝,”冷哼一聲,幹脆的把視線從顧妃色身上移開,重新坐到書桌前對的森川管家說道,“本大爺可不想要一院子只剩下花朵的玫瑰!”
那樣的剪法他的花園要不了兩個小時就會被她毀了。看在她生病的份上他才勉為其難的給了她一份輕松的工作,可是她這個女人似乎太過得寸進尺了。
她?森川管家疑惑著,想了想跡部景吾此刻嘴裡的她可能是誰之後淺淺的笑了。能讓大少爺這麼容易暴露情緒的除了小少爺也只有顧妃色咯。
明白了他的意圖,森川管家笑道:“嗨,大少爺,”雙手交疊並放在身前微微彎了彎腰又道,“大少爺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跡部景吾輕輕的抬了抬眼,右手枕著左手,輕點了淚痣意味深長的呢喃道:“其他的吩咐……”
“讓顧妃色幫彼得洗澡,晚上本大爺要帶它出去溜圈。”
很久沒有陪彼得玩了,今天他心情好,就親自帶它去玩玩吧!
“嗨!”森川管家笑著鞠躬,說完就退了下去,順帶關上了門。
園丁工作被迫叫停,跡部景吾居然要她給他的狗洗澡,此刻顧妃色的心裡嚴重不平衡伺候完跡部景吾還不夠,還要來伺候他的狗,有沒有天理呀!
人就是這樣的一種生物討厭一個人連帶著他的狗都討厭,不過討厭歸討厭,這只狗還是很有特色的。雖然顧妃色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當見到彼得的時候還是微微的頓了一下,看著那隻銀毛披身的小型犬時顧妃色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感嘆道:果然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
人華麗也就罷了,連狗長得也是這般華麗!她以為像跡部景吾這霸氣側漏、危險兇狠的人會養一隻雪獒什麼的,可萬萬沒有想到他養的是溫順優雅的馬爾濟斯犬。這種犬雖然及不上雪獒名貴,但是這狗很是漂亮,絲綢一般的銀毛披身彷彿是穿著華服的貴族紳士,走步的姿態都帶著紳士般的從容優雅。
只是,這小家夥用那副敵意的眼神看著她幹什麼?不滿意她來給它洗澡嗎?
你心情不爽我心情還不爽呢!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顧妃色猛的瞪了一眼彼得,而彼得原本冷靜的表情瞬間變化,亮出它尖銳的牙齒齜牙咧嘴的瞪著她。
“你敢過來!”顧妃色挑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