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一下,他剛剛是用中文說的話。
顧妃色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然而跡部卻是根據她的停頓做出了判斷。
“顧小姐的反應是贊同我的話咯。”流利的中文再次從跡部的口裡說出,標準的普通話測試讓她震驚的同時更是讓她無話可說。
如果說剛剛是猜測那麼顧妃色此刻的震驚已經暴露了她的心思,使跡部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愣愣的看著跡部,剛剛見面就這麼測試,這個男人真是謹慎到了極點,或許她不該輕視向日嶽人口中的這個自戀狂部長。
能讓向日嶽人這般信任依賴的人又豈是泛泛之輩呢?明明他的態度謙和,語氣也不是過分的咄咄逼人,只是一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問話,卻愣是給她一種壓迫感。
初次交鋒,顧妃色敗得一塌塗地!
向日嶽人嘴裡叼著三明治,把牛奶往自己的面前挪了挪,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口牛奶,他還有點兒懵,他是聽出來跡部剛剛說的是中文,可是他說的話是啥意思?
“跡部你在說什麼?我跟妃色都聽不懂中文。”顧妃色還仔細的觀察著跡部,就被向日嶽人的話打斷。
她瞥了瞥頭看向說話的人一臉無奈,而跡部也是不滿意的瞥了一眼向日嶽人,眼裡的平淡明顯的在跟向日嶽人宣告了一個資訊:你丫的不打斷別人說話,沒人當你是空氣!
顧妃色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的,不知道為什麼,面前這個男人給她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讓她不自覺的去注意自己的言行是否有不妥的地方,以免落了話柄,鬧了笑話。
在聰明人面前說假話明顯是不明智的,顧妃色雖然不聰明但是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
“我的確是中國人,並且自幼在日本長大接受日式教育。”雖然不知道這身子的主人是否有中國血統但是她的的確確是中國人並且接受了一定程度的日式教育。她不知道自己哪裡暴露了,但是無論這個男人是猜的還是真的從哪裡看出來了,她都不得不說跡部景吾是個精明到可怕的人。
第一次見面就這麼問話,這個部長真不是那麼好應付的,為人處世方面要比向日嶽人謹慎得多。
跡部景吾吃了一口沙拉,漫不經心的問:“除了會中文、日語,還會其他語言嗎?”
顧妃色愣了愣:“還會一點兒英語。”
跡部景吾又是一笑:“會三門語言的女傭,好像是我賺了。”
顧妃色臉上笑嘻嘻,心裡p:“哪裡,女傭才是我的本職工作。”她會說她是被逼的來做女傭的?當然不會,哪裡不能混口飯吃了,她一身本事,還能把自己餓死嗎?
一頓飯才剛剛開頭,顧妃色就覺得像是打了一場硬仗般的疲憊,跡部景吾的每一個問題都讓她難以招架,她需要的費好大的功夫才勉強能夠應付。
她也算是認清了,高工資不是那麼好拿的,尤其是她以後還要在跡部家討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