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獨自前往渡城的訊息終究是沒有瞞住青蕪。
“娘娘,您就放過屬下吧!屬下實在不知太子殿下會何時回來啊——”裴理跪在殿中,欲哭無淚。
也不知青蕪是從何處得到的訊息,一進來便氣勢洶洶的質問他。
“裴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放任太子一人前往渡城!若是太子殿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本宮第一個治你的罪!”
青蕪甩袖憤然離去,她這心口堵得慌,腦子嗡嗡的。
裴理暗自懊惱,垂著頭,不敢吭聲。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哪能攔得住太子殿下?
“娘娘,娘娘!您當心身子,莫要急過頭了。”荷夏連忙追上去,勸說道。
青蕪怒氣衝衝地往前走,大袖之下的手握得緊緊的。
氣容晏不顧自身安危,獨闖渡城是一回事。可是,最令她生氣的是——祝昭那個賤人就在渡城,容晏還不帶一兵一卒去捉拿祝昭。
這到底是要捉拿祝昭,還是要與祝昭舊情復燃!
胸中氣血翻湧,青蕪兩眼一黑,歪頭暈了過去。
荷夏趕忙扶住青蕪,大聲哭喊道:“娘娘!來人啊,快來人——娘娘暈過去了!”
整個太華宮,瞬間變得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天后本以為青蕪有了身孕會本分些,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又鬧的是雞犬不寧。
天后來時,跪了滿屋子的宮娥,而荷夏跪在青蕪床邊抽抽搭搭的哭著。
“你家主子還沒死,在這哭什麼!”寧綰鳳眸微沉,面上帶了幾分怒氣。
“奴婢該死,天后娘娘恕罪!”荷夏被寧綰一吼,眼淚跟珠子似的,掉得更兇了。
寧綰看著荷夏這副哭哭啼啼的模樣,只覺得一陣心煩,揮手打發她下去了。
“藥仙可來看過了?”寧綰環視了一圈跪在屋內的宮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