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祝昭再次醒來時,她已經回到了碎空山。
“你醒了?正好,我燉了粥,過來喝點。”燕亭端著托盤走進來,說道。
祝昭揉揉自己的腦袋,頭昏昏沉沉的:“怎麼就回來了?崑崙的事解決了嗎?”
燕亭盛了一碗粥端給她,說道:
“兇手是妖神座下的大將,名叫赤炎。他的金身在那場大戰中被毀,所以只能霸佔別人的身體。他殺害那麼多弟子,是為了給自己重塑金身”
燕亭頓了頓又說:“估計現在已經被九黎壺給化成膿水了。”
“這麼快?沒有審問嗎?”祝昭有些驚訝。
“自然是審問過,才處置的。”燕亭回答。
“可有問出些什麼?”祝昭對於那些弟子手上為何會留下黑花的事,還是有些疑惑。
既然赤炎要重塑金身,為何又要明目張膽留下線索呢?
燕亭搖搖頭,說:“赤炎在無妄海受了兩天兩夜的雷劫,什麼也不肯說。”
祝昭倒是沒想到赤炎的嘴這麼硬。
這件事大抵就過去了,祝昭突然想起燕亭身上有傷,關心道:“你的傷好了嗎?”
燕亭心頭浮上一抹暖意,說道:“在你昏睡的日子裡已經好全了。”
“我睡了多久?”祝昭又問。
“三天。”後者回答道。
“三天?”祝昭訝異道:“怎麼會睡這麼久?”
她對於那天晚上的記憶止於燕亭接下赤炎那一掌,其餘的她都不記得了。
燕亭一雙眼眸如幽潭般深邃,他隨口說:“大抵是那幾天沒休息好吧。”
是這樣嗎?
祝昭覺得燕亭在忽悠她。
“元肅神君已死,崑崙無主。再過兩日,便是崑崙的掌門選舉,同時也是元肅神君及一眾枉死弟子的下葬禮。”
燕亭一邊說,一邊從袖子裡拿出崑崙遞來的帖子:“我們又得去崑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