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亭輕笑著,閃身又躲過了容晏的一擊。容晏氣急敗壞,第一次有人敢把他當猴耍。
燕亭看著容晏越來越暴躁的模樣,心中暗喜。他不經意間將容晏引到機關處,奮力一跳,一腳踢在機關上,只見一座鐵籠從天而降。
容晏暗叫一聲不好,想躲開卻來不及了。
轟!
容晏被困在鐵籠裡,無法逃脫。
“可惡!”容晏惡狠狠地盯著燕亭,恨不得把他抽筋剝皮。
這鐵籠可不是一般的鐵籠,每一根鐵柱上都帶著天雷,一旦觸碰如同全身筋脈被斬斷。
燕亭絲毫沒有理會容晏此時有多恨他,拍拍衣服上的灰,背起祝昭,便離開了。
經過容晏身旁時,燕亭特意叮囑道:“太子殿下可千萬小心著別碰到鐵桿兒了。時日已晚,下次有緣再見,小仙就先走一步了。”
容晏氣得牙癢癢,卻拿燕亭沒有一點辦法。容晏咬牙說道:“等本君出來,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容晏覺得此人很是熟悉,卻想不起來是何人。
面具底下的燕亭止不住笑,沒有理會容晏,一個閃身便出了帝姬陵。
後面匆匆趕來的裴理一行人見著容晏這番模樣,裴理心裡直呼不妙:這下回去又得受罰了。
燕亭回到碎空山時,遲謹正在等著他。
“師父,你回來了。”遲謹接過燕亭遞過來的霽月劍,看著背上的人,他心中瞭然。
“小芳呢?”燕亭問道,順勢抬手按下牆上的暗格,一道圓形的石門開啟了,燕亭抬腳走了進去。
遲謹跟在燕亭身後,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扶芳草,便回答道:“應該睡著了。”
燕亭沒有回應,將祝昭的身體放在寒玉床上。骨節分明的手指繞到腦後,解開了面具,放在一旁的櫃子上。
燕亭接過遲謹遞來的霽月劍,小心翼翼地將劍套上劍鞘,掛在牆上。
遲謹看著寒玉床上似乎是睡著了的人兒,不由得問燕亭:“師父,玉仙已死月餘,魂魄早已飛散。那法子真的能就活她嗎?”
燕亭怔怔地望著祝昭,其實那個法子能不能就活她,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總比沒有希望要好。
“就算不行,保全她的金身也是好的。”燕亭挪步出了密室,步子輕飄飄的,背影挺直,卻充滿了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