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在笑，但是看在楚昊然的眼裡，卻是無比的冰冷與慎人。
楚昊然的臉上也綻放著微笑，熱情的跟寒瑭打了招呼。
顧寒瑭也不跟楚昊然客氣，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招來了服務員，重新點了幾個菜。
楚昊然心知寒瑭的來意，故意問了一句，“顧總，你知道diana已經準備跟楚氏簽約了嗎？”
寒瑭在心底好笑楚昊然的小兒科，“當然，是我鼓勵凝月做自己喜歡的事。之前，我只考慮到她年紀小，怕她是一時心血來潮，被別人利用。在我知道她是真的喜歡唱歌時，我當然會支援她的夢想。”
寒瑭轉過頭，深情的望著凝月，又補充了一句，“沒什麼比她的喜歡更重要。”
凝月的臉頰透著紅暈，羞澀的低下了頭。
這一幕看在楚昊然的眼中，讓他不禁蹙起了眉。
新點的菜陸續上來，凝月看到全都是自己愛吃的，食慾一下子就上來了。
‘還是我家寒瑭瞭解我。’在心裡唸叨了一句，她就拿起了筷子。
寒瑭看著自己的寶貝，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寵愛。
他從凝月的碗裡挑出那丫頭不愛吃的胡蘿蔔，細心的佈菜，動作自然而嫻熟。看得出來這屬於經常性的行為，也再次彰顯了兩人不一般的關系。
“今天試音還順利嗎？”寒瑭輕柔的聲音，在凝月的耳畔響起。
“挺好的，如果合約內容沒問題的話，就可以簽約了。”凝月抬起嬌俏的臉，一縷頭發忽然垂了下來。
寒瑭抬手將她的頭發，別到了耳後，一臉的寵溺，“嗯，如果合約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
他想了想，又轉頭看向楚昊然，“楚總，並非我不信任你們，只是這丫頭還是個孩子，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什麼都不懂。所以她合約的內容，你們可以跟我談。”
孩子？什麼都不懂？凝月聽到這些詞，一下子就來了脾氣，在楚昊然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擰了一下寒瑭的大腿。
顧寒瑭回望了她一眼，似乎毫無感覺一般，只是對著她微笑，還將她作怪的手，拿開放好。
而他們兩人眉眼之間的互動，在楚昊然看來卻是那麼的親密無間與……曖昧。
“楚總，凝月有很多方面還有不足，還請多包涵，當然也可以隨時找我。”
不得不說，今天寒瑭破天荒的說了許多話，而他的每句話都如預期一樣，聽在楚昊然的耳朵裡都是那麼的刺耳。
楚昊然臉色有些不好，強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既然她將會加入楚氏，那麼我們就會對她負責。況且diana很優秀，會成為公司主力推的新星。”
寒瑭又看向了凝月，一副家長的口吻，“你啊，既然要簽約了，那麼就好好的表現，別讓楚總失望，知道了嗎？”
凝月瞪著一雙大眼睛對著寒瑭，卻不說話，無聲的抗議，看起來更像是在撒嬌一般。
還是楚昊然出來，為自己化解了尷尬，“顧總怕是多慮了，diana對音樂的喜愛或許要比您瞭解的還要多，我相信她的未來會是一片光明。”
寒瑭點了點頭，語氣拿捏的很好，“感謝今天楚總的邀請，以後凝月還請您多照顧。單，我已經結過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聚。”
說完，寒瑭直接牽起凝月的手，兩人相攜離開。
楚昊然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卻是站在原地愣出了神。這次他算是徹底明白了，顧寒瑭的此番舉動，是在向自己宣告他對凝月的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