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南恬暢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麼艱難的抉擇竟然會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下意識的看向瑤月。
想要從瑤月那裡獲得答案，可是南茂學的聲音卻是再度響了起來。
“不要看你姐姐，怎麼，你還想要你姐姐告訴你，你到底應該怎麼做嗎？朕告訴你，人總是要會為自己的行為喜好來付出代價的。”
“你既然已經這麼選擇了，那麼也付出相應的代價，現在告訴朕，你想好了嗎？你究竟是想要付出你公主的榮光，還是你喜愛的男子？”
“如若你說捨棄江靄沉，那麼這些事情朕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你還是南郡王朝的公主，你還是朕喜愛的女兒，朕會為你尋找一門名當戶對的好婚事，不會比你瑤月姐姐的差，你看如何？”
南恬暢咬緊了唇畔，隱約已經有血絲滲透了出來。
對於她來說，這個選擇無比艱難，瑤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想要說兩句但是卻被蕭璟然給拽住了手臂，用眼神示意，不能夠開口。
的確，這是南恬暢自己的事情，不管等到什麼時候，她都是需要做出一個決定來的。
“父皇。”
南恬暢的聲音帶著哭腔：“我一直都認為能夠成為你的孩子，是我這一輩子做過的最有成就的事情。”
“我不像是瑤月姐姐一樣聰慧多才，武功超群，反而是從小到大，毛病不斷，你為我不知道費了多少心，其實我都是清楚明白的，我也非常感激。”
“我以前一直都在想，我哪裡不如瑤月姐姐，也想要爭口氣，可是到頭來也是被瑤月姐姐給照顧，如果沒有瑤月姐姐的話，恐怕我也不能夠將這些事情想明白。”
“之後我就一直都在想，我一定要對你和瑤月姐姐，母后，母妃都很好，這樣子才能夠彌補我之前的任性不懂事，可是到現在了，我草知道，可能我註定無法做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
“父皇，之前恬暢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一個什麼樣子的未來，可是當我遇到了江公子之後，這一切開始變的清晰起來。”
“他讓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也讓我看到了太多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東西，我才知道原來人還可以活的那麼豐富多彩，那麼有滋有味，我真的很想要擁有那個樣子的人生。”
“我從來沒有自己做主過一件事情，人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之前也知道自己身為公主，在婚姻大事上註定是無法像是別人一樣的，我也做好了要犧牲的準備。”
“可是我終究是自私的，我不想要痴情錯付，也不想要遇不到一個良人，江公子是一個很好的人，我保證，不是女兒被他所矇蔽，而是他真的值得，所以父皇，對不起，我還是想要成為江公子的妻子。”
“雖然江公子可能給我帶不來更大的權勢，可是卻能夠給我帶來快樂，這就夠了。”
南恬暢深深地磕了一個頭，很久才起來，之後主動摘了頭上的發冠，萬千青絲散落肩頭，竟成為了瑤月見到她之後最美麗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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